学院守门的人听说王婶子没有什么亲人在学院里上课,只是来讨说法的,自然是不让她进去。
于是王婶子的大嗓门在学院门口大喊起来。
“大家伙来看看啊,这是什么学院教出来的学生,颠倒黑白,搬弄是非!这学院不是教学生的,是教长舌妇的!”
“这学院里叫出来的学生,什么都不会,专门笑话人,专门欺软怕硬啊!”
……
王婶子一副气势汹汹又受了委屈的样子,让走过路过的人十分好奇。
白云书院建立也有快百年了,还真的没有见过谁敢在大门口这么闹事的。
于是围观的人开始增多。
王婶子深谙闹事的方法,见人一多,立马开始向大家控诉道:“杨二山这个瘪犊子,在村子里那是高高在上,眼睛长在脑袋顶上。如今竟然还学会搬弄是非了!这样的学生,就是白云书院教育出来的!”
她指着白云书院的牌匾,不忿道:“还在大街上骂做生意的女子,说是抛头露面不要脸,还说人家伤风败俗!你们说说,这样的学生若是考上了举人当了官,咱们老百姓还能有好日子过吗?”
那围观的人群中,有不少都是摆摊子做生意的,自然也有女子。
立马有位泼辣的女子道:“女子做生意怎么了?我们又不偷不抢的!”
她身边的女子附和道:“就是,总比那些伸手要钱的壮年乞丐强吧?”
王婶子立马接口道:“这杨二山不骂那些壮年乞丐,却骂勤劳赚钱的女人,这样的混不吝,若是做了官还有我们老百姓的活路?”
人群中的女人们立刻炸了锅,对着白云书院指指点点。
守门人一看事情要闹大,忙安抚王婶子,又让人去通报。
他是没有能力驱散人群的,只好等学院的先生出来解决事情了。
王婶子终于等来了书院的先生。
那位先生原本就是寡母靠卖绣品供他读书的,对女子做生意是没有任何偏见的。
如今先生听了王婶子说的前因后果,立马对杨二山这个学生厌恶起来。
他昨日就听说了杨二山是个没骨头的,被人一威胁,就立马服软了。
没想打今日再听,竟然还有这样的内情,立马对王婶子保证道,“这位大嫂,你放心,我肯定教训这个学生。如果考察之后品性着实太差,我们学院也不会收这样的学生。”
王婶子没有听懂,眨巴着眼睛看向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