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老太看这那姑娘,道:“皮肤细腻,不是庄户人家;走路站姿不像官眷;既不是庄户,又不是官眷,白云县又没有世家,只能是商贾了。”
窦老太哈哈一笑,道:“老姐姐,这眼睛还是这么毒!”
她拉着那姑娘往前走了走,道:“这孩子叫黛山,爹爹是粮商,她是独女,自小就学着管账。他爹急病去了之后,她狠心的后娘将她卖了死契。”
黛山红了眼眶,朝着包老太微微屈膝,道:“见过老夫人。”
包老太道:“你今后跟着小姐,叫我包嬷嬷就行。”
窦婆子这才知道,原来这个会管账的丫鬟,是给杨慕准备的。
杨慕正好练完了武,抱着球球从中门进来。
包老太招招手,道:“慕丫头!”
杨慕挼着球球过来问:“怎么了?”转头看到窦婆子,不忘了打招呼,“窦大娘来串门了?”
包老太道:“黛山,你今后跟着小姐,给小姐管账。”
杨慕转头去打量黛山,十六七岁的样子,中等身材,削肩窄腰,单眼皮,有些木讷的样子。
黛山一边行礼,一边偷偷打量杨慕。
这是位小姐吗?衣裳的料子还不如爹爹在世时候自己穿的,走路风风火火,大眼睛,深色浓眉,眉宇间有股子英气,不像是位小姐,倒像是个女将军。
杨慕摆摆手,道:“不用拘礼。”
她这段时间在“包老太课外补习班”恶补了很多大顺的礼仪,知道丫鬟给小姐行礼,是最基本的礼仪,心里也就不那么别扭了。
既然改变不了,就去接受。
她还没有那么自大到认为凭借自己一己之力,能改变封建王朝的礼法规矩。
窦婆子将黛山的卖身契递给杨慕,道:“咱们还得去一趟衙门过奴契。”
杨慕只好将不乐意离开怀抱的球球放下,和窦婆子一起去了一趟衙门。
经过衙门的备案,黛山的奴籍就算正式转移到了杨慕的名下,这是杨慕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自己人”。
而当天下午,新做好的衣裙也送了过来。
杨慕被按在东屋各种换衣服,包老太和裁缝妇人品头论足,最终有两件不太合适的,被妇人回去修改,第二日再送来。
这日晚上,杨慕结束了填鸭式教育,正要回房间,林啸敲门而入。
他看了一眼包老太,对杨慕道:“刚刚得到的消息,护国公府的人已经到了府城,明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