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
众人无不抬头,便是天子也抬起了头。
那大门走入的人,不是自家皇弟却又是何人?
只是他黑发如披,神色懒散,穿着黄金蟒袍,举手抬足之间,有种难以言明的韵味,明明才五岁,竟有如此气度。
不过他终于是舒了口气,看这模样十有八九是自己跑了,宴后再问问吧。
而夏雨雪也是暗暗吐了口气,这位小皇叔真会折腾,还自己担心惨了。
其余大臣,妃子,也是撇过了头。
这等程度的回头率,便是连那天圣也忍不住转头而看。
“夏广,先入座。”
天子声音低沉。
夏雨雪不动声色,倒是珍妃拉了拉自己女儿道:“令月,你坐这里来。”
小令月自然不开心,嘴里应着,却不挪动。
凭什么让?
他有什么资格让自己让?
幸而,夏广并没有走过去,他走向了那比拼力气的“擂台”上。
擂台上的苦战,落在他眼里。
也落在众人眼里。
谁强谁弱。
谁苦苦支撑,谁猫戏老鼠,明眼人都是一目了然,除了一群明明看不懂,却还在装懂的妃子,文臣们在开口说着“老将军老当益壮”之类的话。
那是僵持的局面。
是如同一波死水,而败势已定的局面。
夏广昂起了头,蟒袍上的群蟒也随着抬起了头。
天子刚欲再开口,但转念一想,心中忽的有了明悟,便也是不动声色,这位弟弟的力气他是懂的,若是任由他去闹,固然可能不欢而散,但总比丢了面子好。
其余人刚欲阻止,但是见到天子都没开口,自然是沉默了下来。
天圣阴沉的眉目则是缓缓皱起。
他忽然想起自家那早已远渡重洋,来到中原,那比自己大上二十余的兄长,曾经提过的一个人。
准确来说,是一个孩子。
那孩子的名字就叫夏广。
小王爷也叫夏广。
天圣深深皱起了眉。
而这时,夏广的两只手已经搭在了黄升,与相田那死死较劲的手背上。
然后随意掰开,“中场休息。”
他话不多。
相田的力量,与黄升的力量在他手掌之下,竟是纹丝不动。
相田不信邪,第一次爆喝出声,全身肥肉一叠叠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