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死人,他自认为勤勤恳恳,完全按照皇家的那一套在走,在学习,明处能支撑起山河社稷,暗地里下刀子耍阴谋,假仁假义,过场面带面具,十八般帝王之家的武艺,他是一个不拉的都学了。
可是眼前这位大周神武王,摄政王,只是一人一戟,就将他所有的梦都打碎了,他惊骇无比,可是也知道自己携带大军东来,甚至有异人相助,如此大好时机都没能攻下京城,那么这辈子应当是没什么指望了。
只是皇家之人不到最后一刻,绝不放弃希望,万一呢?
眼前之人没杀自己,那是真的算得上仁慈至极,换作是他来,肯定杀无赦。
“少说那些没用的废话,皇帝操劳啊,你父皇,那就是我皇兄,当年杀出一条血路,这才夺嫡成功,可是结果呢,还不是只坐了十多年,就去了?”
“父皇殚精竭虑,桦儿”
“算了,和你说没什么意思,喝酒吧。”
“多谢小皇叔。”
酒过三巡,两人聊得也不如何,皇子桦谨慎的很,话语之内完全看不到他自己的心思,说到后来,两人便是连天都不聊了,只是喝酒。
皇长子桦酒量倒是不行,勉强喝了大半,就晕倒趴下了,耳边隐隐传来声音,“若是无聊了,练字作画弹琴,都可,和门外的侍卫宫女说一声就行了。
这个世界上除了皇帝,还有很多事可以去做。”
夏桦心里只是吼着“那凭什么我不能做皇帝”,但却是怎么都无法说出声来,只是趴着任由自己醉着,次日便是要了些字帖,笔墨纸砚,算是聊以度日。
琴不敢弹,怕是泄露了自己的心迹。
之后日子则简单的很,夏广白天寻一处地方钓鱼,他若是坐下,便是各路娘娘跑来嘘寒问暖,甚至有的也拿着鱼竿说是要一起钓。
还有些则是表示自己的拿捏手法不错,看着叔叔每天操劳,希望能帮忙揉捏肩膀,夏广倒也不推脱,毕竟他也是个正常的男人,何况这只是正常的互动,没有越界。
嫂嫂们的好意他是拒绝了,但是嫂嫂们派来的宫女则是随意了。
所以许多时候,都是夏广坐在一棵树下,垂钓烟云,而身后则是三四位正值豆蔻,面容姣好的美婢揉肩敲背,紫色檀香木案几上则是放着些珍馐佳品,以及御酒之中的精品,一壶一壶的摆放着。
但是如此过了几日,他觉得这些小丫头哪里是在捏肩,完全是在变着法子的悄悄挑逗自己,捏着捏着手指就会轻轻抚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