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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查了下夏广的进度,老黄不禁有些呆住了,这无名锻体功法可是甄选影天子所用的,其强度和密集度便是支撑下来都是很难,而小公子似乎在短短的三日时间里,就练的有模有样?
人会说谎,但身体不会,小公子原本有些虚浮的身体,如今那皮肤之下,竟是隐隐浮凸的肌肉,而且虽然疲惫,但是双目之间却是有了神采。
“老黄,我练的进度如何?”少年似乎有些担心,他似是已经拼尽全力,可如果这般都无法赶上进度的话,明天再加快就是了。
人活着,哪个不是为了争一口气?
在江南的两大世家,甚至更远的道儿上,众人都知道皇莆家的小公子是个浪荡的纨绔子,花天酒地,沉醉烟花柳巷,死皮赖脸缠着慕容家的天才,慕容雪。
明里不说,暗里不知道多少人想到那句“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可扪心自问,他不曾付出努力么?
当年练武想要搏得美人一笑,也是挥汗如雨,可那些武师又有哪个真正的教过他?
原因,他知道,也理解。
皇莆家家主皇莆念,有四个孩子,但男孩只有皇莆一方,与自己两人。
皇莆一方是那位即便是皇莆家也需要联姻的大势力的千金所生,自己呢,名义上却不过是个江湖上的野女人所生,运气好,结识了历练的皇莆念,这才有了他。
说白一点,皇莆一方那是皇莆家真正的继承人,自己则不过是个运气上佳的野种罢了。
谁,哪个蠢货,会认真教他?
家族的武师们都聪明的很,笨人成不了武者。
后来那慕容雪的另一位追求者挑衅他,激怒他,然后一拳将他打飞,让他趴在地上,仰望着那雪白的裙裾,以及蔑视的笑容,只有这老仆佝偻着身子,显着老态去将他扶起,然后叹了口气道“公子,咱不练了吧,啊”。
那时,还记得是大雨。
抬头是一双双冷漠的靴子,再抬头是讥笑的眼神,往上则是撑着的江南雨伞,如桃花浮在江南水墨上。
所有人,都是体面人,除了老狗一般的仆人,佝偻着身子,弯着腰,搀扶着被打的奄奄一息的小公子,转身,踏着泥泞的土路,一步一颤,一颤一摇,就这么,往来时的路上,返程。
身后还传来“不自量力”四个字,嗤笑声也是从暗里传去,揉入风里。
“老黄,你怎么了?”
夏广又问。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