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夏县这个小城不足百里的一个小村落里,此刻正聚集着郴州刺史和太守一干人。
一个迅疾灵巧的身影,快速穿梭过山林小道,发出几声鸟啼之后,来到了郴州刺史和太守面前,
“启禀刺史大人、太守大人,城内并无异动,只不过城门上多了一个东西。经小人查看后,应该是夏县县令的项上人头。”
“呵,果然!”
听了手下的禀报之后,原本端坐在一旁的郴州太守忽然愤而起身,不顾地位尊卑拍着面前的案几就朝着一旁的郴州刺史叫嚷道,
“刺史大人,下官几次三番向您说明了夏县县令此人不堪重用,根本没有必要与之合作。可是您却三番两次驳斥下官的建议,一意孤行要让夏县县令先手行动,真不知道刺史大人您到底是何居心!
现在已打草惊蛇,韩王那里必然已做好了充足准备,下官就看刺史大人您如何轻取夏县,如何给太子殿下一个交代!”
郴州刺史面不改色,依旧慢条斯理、稳稳当当地看着手中的书简。
他的手摆了摆,示意送信的手下离开,而他的眼睛却依旧黏在书简上,直到扫过书简的最后一列,才意犹未尽地点点头,长叹一声,将书简卷起,放回到面前的案几上,颇有些恋恋不舍的意味,
“太守何必如此大动肝火,不过就是死了一个小小的县令,如此按捺不住、大惊小怪,可真是有失你太守的风度。”
“现在还谈什么风度不风度的?”郴州太守闻言更是焦急火大,灌了一大口茶之后,在这临时的小屋子里踱来踱去,脚步愈发的急促,“刺史大人,咱们的起事原本就是突然而起,就胜在兵贵神速,才一路过关斩将,到了这里。
依照咱们的速度,夏县这个地方根本就不可能这么快就得到消息。咱们只要就这么在他们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一举攻下,那么很快就可以到达皇城,与太子殿下他们会和。可是,你偏偏在这里停下了。
刺史大人,你难道不应该给本官解释一下么,你到底是何居心?”
郴州刺史轻哼一声,闭上了眼睛,对郴州太守这副着急忙慌、充斥着怒气诘问的样子视而不见,冷冷静静、轻轻飘飘地吐出了一句话,却霎时间将郴州太守给震在了原地,
“你自己都把整件事情给过了一遍了,太守你还没有意识到什么么?”
“什么,你在故弄玄虚什……”太守踱步上前,怒发冲冠,却突然之间就像是一盆冷水给浇在了头上,让他冷静了下来。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