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还有早朝呢。”
司马湛回过神来,对着中常侍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
“欸,朕这就去休息。还多亏得中常侍您提醒朕,不然朕就还没有习惯的了这些事情。”
司马湛说这话的时候,就又像是那个有些灵气却又含有些许稚嫩的小孩子了,半点都没有刚刚那种让人有些不舒服的感觉。
中常侍不卑不亢,没有坦然接受司马湛的夸奖,也没有不承司马湛的情,就只是那么云淡风轻地说道:
“这都是奴婢应当做的。”
司马湛便又感激地笑了起来。
他站起身来,也准备离开宣政殿,去休息的时候,突然想起了自己在用膳之前想的那个关于宫人们的规矩变更,便赶紧拿出那张纸来,交给了中常侍,对他说道:
“朕刚刚就差点忘了,这是朕的一个新想法,正好明日早朝的时候,一齐与众位大臣讨论讨论。还劳烦中常侍将这个东西准备好,明日,朕在决定完新的官吏奖惩制度之后,就要说起这事来了。”
中常侍躬身应下。
司马湛似乎是轻轻松了一口气,走出殿外看到已经在此等候着自己的夏菡,便招招手,让她来到自己身边,好带他去汤池沐浴。
宣政殿内的烛火,便又亮了一会之后,就熄灭了。
宫内不平静的一天,在这个夜晚,终于又陷入了难得的寂静。
除了长乐宫之外。
司马婧苓一出了宣政殿,身上的那股子倦怠之意便不见了踪影,相反,整个人还显得有些神采奕奕,精神十足。
她与阿瞒两人乘坐轿舆行至一半,便又兴致勃勃地拉着阿瞒要往这宫道上走一走。
她瞧着阿瞒的情绪从宣政殿出来就有些不太对,但左思右想都没太明白阿瞒是因何而郁闷,便忍不住打趣道:“阿瞒这是怎么了,怎么都闷闷不乐的,是怪本宫冷落了你么?”
阿瞒闻言抬头看了一眼司马婧苓,目光之中除了大把的哀怨似乎还有一些掩藏不住的阴狠,但很快就消散不见了。
他抬头瞅了瞅司马婧苓,又马上低下了头,嘴巴瘪瘪的,欲说还休,让司马婧苓摸不着头脑的同时,却又忍不住心生怜惜,
“呦,本宫的阿瞒宝贝,这样子看起来可真是委屈极了,真真是让本宫这心里头难过得紧。
本宫也知道今日这朝会实在是太过冗长,以后本宫就在这长乐宫里,好好陪着阿瞒,再也不参与这什么劳什子群臣之会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