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这些潜藏的危险。
所以,习惯使然,只要是与自己有关或是令自己感到有趣,让自己注意到的人,那经由他说出口的话,必然是要反复咀嚼许久,翻来覆去地品鉴这话中是否藏有真意。
哪怕这人只是直白地说了一句事实,孝文也要在心中琢磨上一段时间,等自己彻底确信这人真的只是简简单单、平平常常地说了这么一句,才会彻底放下,毫无介意地与人交谈在一起。
直白之语都没能让孝文直接相信,更不用说司马婧苓这种好似什么都说了,又好似什么都没有说的情况了。
这两句话翻来覆去地在孝文心头萦绕了很久,让他真的无法分清司马婧苓到底是已经真实地掌握了他的情况,还是说只是摸到了一个边,就靠着这种虚实不定的话,来诈一诈他。
这看起来是一次公平地选择,但其实,却只有一条路可走。
孝文脸上的笑容不见了,随之改变的,是孝文整身的气质以及身体面容的全部变化。
他的眼神之中早已不是那个曾经瘦弱苍白、身子不太好但是却足够聪慧的温润的小少年了。现在他的眼睛里,盛满了凶狠的阴鸷,只要扫上这么一眼,就能带给人以无限的寒意。
大堂上现在所有人都被孝文的这番变化所惊吓到了,忍不住全都后退了一小步。
他们完全想不到,一个先前看起来十分人畜无害的样子,现在却一下子就变得了这副阴狠的样子,实在是让人大惊失色。
此时的大堂之内,唯有司马婧苓和柳如是早有预见,他们就站在原来的位置,面上的表情丝毫未变。
见到她们两人这个样子,孝文反而是嗤笑一声,十分失望地轻“啧”一声道:“没意思。”
司马婧苓看了看柳如是,柳如是也算是明白了司马婧苓的意思,马上派玉门客栈里的伙计将周围围了起来,然后派出一小伙人去疏散一下周围看热闹的客人们。
只有王叔,看着站在大堂中央已经完全变了个样的孝文,仍旧不可置信,并倏然就红了眼眶。
他想走上前去问问,问问孝文这两年在他们商队里时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么,对他们难道就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么?
可是心头的理智,硬生生地阻止了他。
他虽然在这商队里就是做着操心关怀的活,对谁都想多照顾一点,但是却也不是分不清主次的人。
他们这些行商之人,永远都是将自己的商队利益放在第一位的,任谁伤害了他们的商队,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