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留份遗书算了。”
“您见过韩佑年吗?”
“韩公子……镇剑山庄那位?”赵渔樵有些讽刺地笑了笑,“难不成,你这几天和他都有交谈?”
“有过。”
“那还是快点断了联系吧。昨日傍晚我见过他一次,那次,他已经有了病色。”
昨天傍晚?
那也就是说,在陆凝从韩佑年那里得到镇妖司给的回复消息之前,他就已经“病”了?
“赵先生,病,有什么表现?是否……”
“我不知道。”赵渔樵打断了她的话,“你想说这个人是不是还可信?我不知道,我还没有诊断过,我不是个专职的战斗人员,虽然我自己的武艺还算可以。我是个医生,医生不到万不得已不会用暴力手段去控制病人。”
陆凝想起来了,这人虽然行医手法看起来简单粗鲁,但从结果来看,其实是因为手法熟练。
“我找上你,也不是因为别的,就是要隔离。”
“隔离?”
“嘿,要是传染病人还没传染开,当然是隔离病人。但现在大半个城都有问题,你说该隔离的不就成了我们吗?”赵渔樵停下了脚步。
陆凝抬头,已经隐约看到旧行宫的轮廓了。
“从这里过去,戒严。”赵渔樵说道,“当然,我相信进去总是没啥问题,你有这个本事,我也有。只不过,你准备进去干什么?”
“你可能不信,不过,不做什么。”
“为什么不信?”赵渔樵笑着放下车把,让陆凝下来,“什么都不做,是现在最安全的事情。观察,重于行动,不能确诊病症的情况下,尝试也是在收集了足够多临床症状后才能做的。”
“那么我猜,你不准备进去?”陆凝问。
“当然,必要的警示我给你了,如果你足够聪明,就不会折在这里。如果你真的是个蠢货……那我也没有帮忙的必要。”赵渔樵笑了起来。
陆凝知道这家伙绝对还有些别的意图,只是她对于赵渔樵知之甚少,判断不了对方的想法,而赵渔樵对自己也没提出什么要求。
“你有没有遇到过,一个算命先生带着一个道士找你求医?那道士得了怪病,我把你介绍给他们了。”
赵渔樵听到这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终于也愣了一下,随后摇了摇头:“没见过,他们上哪里找我?岐黄宗?我从镇剑山庄离开之后就只回去过一次。”
看来已经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