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英眸光涣散,神情错愕。
两次冲撞,一剑破阵。
差不多将首批先锋军打到浑身冒凉气,金陵江上岸游曳的几十万大军,临阵怯场拒而不战,其实,情有可原。
只是,华英不甘心啊。
养兵逾十载,每日厉兵秣马,生生不息,到最后就这么不经打吗?他妈,都龟缩起来不敢下场了,这……
“嘶嘶。”
一道凉气,从华英心底泛起。
他艰难抬起头,看看宁轩辕,再看看稍远处被悬挂在半空,死多生少的华云飞,内心陷入复杂境地。
这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其实,相比他华英,常年坐镇燕京的三位老人,这一刻的心情,更为复杂。
……
国都。
内院,最高级会议厅。
三位发色花白的老人,坐姿各异,相顾无言。
左侧稍显年轻的老者,干脆摊开一本书籍,举起半片眼镜,俯下脑袋,默不作声地翻阅着近前的书籍。
他对面头发全白的老者,则捧握一杯茶,前后吹动茶叶数次,仅闻茶香逸散,不见他喝下一口。
长条桌正前方。
最后一位老者身穿中山装,负手而立。
此刻的他,齐眉凝望挂在墙壁上的锦绣山河图。
不同于武协的那副,这挂山河图,不单涵盖国土现有面积,九道国门之外的争议边境,也包括在内。
“以内院的名义,发一条通告,大意为今年既定于金陵的春季演武,圆满落幕,同时感谢其他民间兵团参与,为这场演武锦上添花。”
许久,中山装老者背对两人,开口表态道。
言罢,又摇摇头,语气带有明显怨憎,“闹出这么大动静,最后还得咱三个,为他宁生擦|屁股。”
余下两位老人,没有搭腔。
毕竟,接下来的谈话,方为重中之重,同时也会就宁生未来的仕途,正式定下基调。
“不等他回来之后,咱们再好好商量商量吗?”
举茶老人,抽出一只手捋顺耳畔白发,继续道,“不出意外,宁生这小子处理完金陵的事,就该重返燕京了。”
“等他回来,会很被动,提前针对吧。”
本名赵功新的中山装老人,摇摇头,否定道。
金陵的风波,最多小打小闹,真正会牵一发而伤筋动骨的最大隐患,早已剑指燕京,目前本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