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轩辕向来赏罚分明,留有分寸。
周园的这场纠纷,其实并不需要伤筋动骨一番,砍了宋氏叔侄,余下的人,自然明白从今往后,该如何摆正自己在周园的位置。
这两天。
苏杭的气候不错,万物复苏,绿柳抽芽。
相较于北方,这里,往往能够最先感受到春天的来临,朝气蓬勃,生生不息的季节,总会令人身心愉悦。
国都那边,已经进入一级战备阶段。
苏杭倒是没什么太大的影响。
“明天启程了。”
未名湖畔的林荫小道。
宁轩辕握紧秦秋的芊芊玉手,笑着提醒道。
秦秋轻轻嗯了声,露出初次相遇时的甜美笑容,认识这么久,仿佛什么都没变,又仿佛什么都在变。
等散完步,返回家。
韩翠正在蒸发糕,厨具太先进,忙活了一阵才闻见迷人的香味,老爷子背着手跟在韩翠身边,神神叨叨。
听意思是在埋怨老婆子瞎操心,这些玩意有必要自己弄?孩子明天启程,路上就吃这东西?
韩翠挥舞着锅铲子,恫吓老爷子,再啰嗦中午不准吃饭。
以前在家的时候,宁轩辕没少碰见义父义母斗嘴,大半生吵吵闹闹,其实也这么顺顺趟趟相处下来了。
宁轩辕和秦秋并肩而立。
一眼看过去。
似乎窥见二十年之后,为生活锁事贫嘴斗气,却又彼此离不开彼此的日子。
“走远点,让孩子们看笑话。”韩翠转过身,瞧见宁轩辕和秦秋回来了,一跺脚,连忙催促曹真哪来的滚哪儿去。
曹真摇头晃脑,偷偷朝宁轩辕挤眉弄眼,那意思好像在说,你这义母,又没事无理取闹了。
宁轩辕故意板脸。
曹真自知理亏,揉揉下巴,一溜烟跑远。
中午吃饭的时候,父子两难得喝了几杯白酒,同在一桌的袁术,也跟着沾了不小的光,烈酒穿喉,够辣,也够味!
第二天。
商务车离开苏杭境内。
两位老人临别之前,一边慢慢跟着一边挥手,年纪大了,更是经不住离别,看着自家孩子渐行渐远,多少有点舍不得。
宁轩辕全程没有回头。
他知道,以韩翠的性子,肯定要流眼泪。
就像当年,第一次离家出远门的时候,老人彻夜难眠,然后只身坐在门口,整整一宿,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