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先前一而再再而三,嘲讽我儿是丧家之犬?你若出手,我儿只有跪地求饶的资格?”宁青寒两手负后,淡淡质问。
“我没,我没有。”项青将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绝口否认。
“那你在嘲讽谁?”
项青,“……”
沉寂。
气氛压抑。
相较于第五皇族,至少他们一脉还有第五敬候主动站出来调解,虽未成功,但起码表达了态度。
而,项氏皇族的成员,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
项青愣在原地,从头到脚,均在源源不断溢出冷汗,那种触及心尖乃至灵魂的惧意,让他生不如死,倍感煎熬。
“第一王储的身份,是我宁青寒给的,该不该剥夺,轮不到宁家其他人指手画脚。”
他宁青寒不点头,谁敢罢黜他儿子的地位?
这句话,宛若雷霆之音,震得周边广场都在颤抖,项青能够清晰看见,脚下有裂隙绽放,触目惊心。
“即使,即使我说错了话,可你一个长辈,这么刁难晚辈,是不是过分了?”
良久。
项青也不知是临死挣扎,还是觉得这样,兴许能争到一线生机。
他昂起脑袋,强行迫使自己镇定心神,然后朝着宁青寒,故作刚正不阿的问出这么一句话。
宁青寒似笑非笑的注视着项青,“我可以对这句话,不追究。”
“不过,我对你后半句话,深表疑惑,你若出手,我儿仅有跪地求饶的资格?”
项青,“……”
“我给你个机会,上去挑战轩辕,放心,有我宁青寒在,没人打搅你们公平决斗。”
众人,“……”
项青,“……”
开什么玩笑?
这宁轩辕,先前可是单凭一杆长枪,不紧不慢,先后串杀了足足三十位至强者,事后毫发无损不说,气势还在巅峰。
换言之,区区十道境的至强者,放在宁轩辕眼里,翻不起任何风浪。
他项青又不是傻子,真接受挑战,下场只会步周泰来的后尘。
“您,您开什么玩笑?”项青伸手擦去额头渗出的冷汗,脸皮抽搐道。
“哦?”
宁青寒挑眉,陡然间,掌心带起一道虹光,不偏不倚,重重扇在项青的左脸颊上,“你连单独挑战的勇气都没有,怎么就敢叫嚣,你若出手,我儿便只有跪地求饶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