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能理解。
常言道人走茶凉,再者,贵为一方掌权者,生前不和政见者,终归有那么些。
赵功新这一死,遗留下的家属,如果不稍微强势点,上层次的人不发声不主张,跟在后面的狗腿子,总会觉得找赵姓全家不痛快,会令主子身心愉悦。
“多谢宁帅亲自赶来国都一趟,吊唁我父。”
赵功新的大儿子,弯下腰,言语恳切的答谢道。
宁轩辕扶起对方,“应该的。”
随之,他将视线落在赵功新最小的孙子身上,摊开手,按了按后者的肩膀,“快快长大,以后保护家人。”
宛若当年。
他总是一个人,靠在沐浴着漫天星辰的草垛上,嘴里衔住稻草,自己给自己打气道,快快长大,然后就有能力保护义父义母,保护妹妹了!
少年扬起稚气未脱的脸,怔怔凝视着宁轩辕,“叔叔,我记得了。”
大概是欲言又止,少年恍恍惚惚间,将视线移向院子外某个故作神情悲痛老人,不过很快避开,眸光闪烁,心神不宁。
“你毕竟还小,有些事,最好别看。”宁轩辕突兀道。
少年讶异,“那我该怎么办。”
少年的父亲,则死死攥紧自己的孩子,余下的赵姓家属,几乎同时呆滞,大概猜到什么,连忙退开几步。
“闭眼。”
宁轩辕倏然转身,一手拿起挂在腰侧的战刀,刀芒顺着迎面而来的细雨,斩出一抹犀利的白线。
先前被赵功新这位孙儿匆忙一眼,打量过的老人,猛得瞪大双目,似乎预感到一丝丝威胁,于是一边倒退一边主动开腔,“宁轩辕,你要做什么?”
本名韩柳,即将将权利更大化,甚至有可能接替赵功新位置的他,明明身居高位弄权多年故而处事不惊。
但,这一刻,韩柳竟然慌不择神。
宁轩辕伸手抹散刀锋水花,步伐如入无人之境,当即顶在韩柳的眉心,“你猜我要做什么?”
韩柳,“……”
众人,“……”
这韩老,可是第一顺位执掌大权的存在,宁轩辕竟然大逆不道的将刀按在他的眉心,并且下手丝毫不软,血迹都逸了出来。
“位置还没坐稳,就这么急着找逝者家人不痛快了?”
宁轩辕冷笑,他这些年直来直去惯了,皇族的家主都不放在眼里,又何况韩柳这种所谓掌权者?
韩柳如鲠在喉,感觉面子上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