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家业又能怎么样呢?
“后来呢?”
“他没儿子,只撇下了老婆和一个才七岁的女儿。丧事是老家来人帮着打理的,我们也都义不容辞过去帮了好几天的忙。结果这边丧事办完,他老婆不知听了什么人挑唆·觉得她男人出事,我们几个一同出门同伴的都脱不了干系·就把我们给告了呗。”
李光沛摇了摇头:“妇道人家没有见识···八成是你们的同行干的。”
俗话说,同行是冤家。能逮着落井下石的机会,谁肯轻易放过?
“可不是。折腾了这么些天,上个月总算是断清楚了·打点赔送出去不好,好在事情是撕掳明白了。只是老孟那点家业·刚刚起来一点,现在给折腾了个精光。”
李老太太打岔说:“财去人平安·事情了结了就好。你们哥俩儿也别总提这事儿,快,一人吃一杯去去晦气。”
李光沛笑着应是,两人撂下这个话题,重新热了酒,一人吃了两盅。
屋里头暖和,脸上热烘烘的。又林觉得发际颈后都有些潮潮的,解下帕子擦了擦汗。
因为算是家宴,也没分席,李家也不是那样十分讲究男女分别的大户人家。对面的陆伯荣一直低着头,可若仔细看,就能发现这人动作也很僵硬。他虽然没抬起头来看,可是一直注意着又林这边的举动。
四奶奶目光从这个表侄身上掠过,看着儿子猛虎下山似的吃相,笑着说:“看看这样,好象平时天天吃不饱饭一样,吃这么猛,小心一会儿肚子胀得疼。
“那当然不一样。小孩子嘛,吃饭就要有人作伴儿,有人分着抢着吃,才吃得多吃得香呢。”李老太太说:“回头让厨房煮点消食汤来,一人给他们再灌一碗。”
四奶奶忍着笑应了一声。
用过饭,四奶奶叫来了胡妈妈说事。
“住的地方收拾妥当了吗?”
“都收拾妥当了,地方才打扫完,我刚去看过,各样都算齐备。就是被褥是刚从箱笼里取出来的,有些潮气,已经让人拿出去晾晒了,今儿太阳好,后晌就能收进来铺上了。”
“嗯,伺候的人呢?”
“几个伙计安置在前头了,两个长随就跟着住在东院,就让刘山家的和钱婆子照看。家里的媳妇、丫头都吩咐过了,不会随意走动冒撞了客人。”
四奶奶点了下头:“他们家事儿也多,顶多住个一天两天。让人都打起精神来,可别在客人面前丢脸。”说完这事儿,四奶奶又问:“陆家的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