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拖了好几天,老五家撇下的几个崽子可都不是省油的灯,没饭吃了可不会自己忍饥捱饿,直接到族长家大门前去哭去了。哭诉没爹没娘的苦处,说希望族人可怜可怜他们兄弟姐妹几个。
族长又给噎得难受。把人召集起来再商量。这次大家倒不象上一样全装鹌鹑。眼见事情逼到大门口儿了,再不管一管。保不齐明天就会跑自己家门前去嚎丧去。族长本来顾着面子,可现在面子已经挂不住了,不如快刀斩乱麻。
果然事情的结果和李光沛预料的差不离,兄弟俩一个被打发去了杭州,一个送去了房安镇的书院读书。姐妹俩则交给了族里一位长辈照料。那位长辈算是李光沛的堂姑。她守的望门寡,从十六岁定亲,未婚夫死了之后。她就立志守节,一直没有出嫁,在族中很受敬重。由她抚养这两个姑娘倒是让人挑不出什么刺来。至于她们将来的婚事那到时候再说,现在谁也不肯提这事儿。仿佛大家都不提,这件事就不会发生一样。
这当然有点掩耳盗铃的意味,可是换个角度想,有了这样一对爹娘,这两个姑娘将来只怕也很难嫁得出去。尤其五老爷不是死了,他是逃了。谁知道他在什么地方用什么方式活着?即使带了一笔钱财,可他没有户籍,没有个堂堂正正的身份,活法绝对不会光彩,说不定还会作奸犯科这么一来谁还肯求娶他的女儿?只怕连儿子也很难讨媳妇。毕竟谁家都不想受牵连。
族中人是很满意这样的安排,但是被安排的人当然不满意。五老爷的长子一向也是游手好闲的,要他出力挣饭吃,他一百个不愿意。可是以前放纵他的父亲和溺爱的他的母亲已经都不在了,面对族人的安排,他不愿意也只能忍气吞声。而李心莲她们姐妹跟随那位守寡的姑奶奶,日子也并不好过。那位姑奶奶又林见过,她不象李老太太一样,要奉养婆母,抚养儿女,操持家务。她是全身心投入的在“守寡”,
四奶奶这些日子都把又林拘在身边儿,走到哪儿带到哪儿,象是生怕自己稍一疏忽,女儿就被谁给拐跑了一样。这些天出了这么多的事,等尘埃落定,已经是正月十五了。镇上的花灯会到了正日子,越发热闹。从正月十二日到十六日,镇上张灯结彩的的,处处都是花灯,家家都放炮竹烟花。
十五是正日子,李光沛也带了家人儿女出门观灯,当然,十分低调。他们从后门出来,就直接上了船,河的两岸都是灯,有人家在门前悬挂着灯笼,有的在树上系着灯,桥栏上还系着莲花灯、鲤鱼灯什么的。有的做的考究,但大多数都是红纸竹篾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