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最后总免不了绕到儿女亲事上。各家差不多都有适龄的儿女等着说亲。虽然这时候结亲讲究父母之命,可是父母终究也不会给儿女弄一门全然不了解的亲事。总得对对方的门第、家境、人品都有所了解,真正盲婚哑嫁主要是指当事人而言。
而她们消息的主要来源,就是这种亲戚故交之间的来往应酬。
朱家的两位少爷,老三朱长安和老四朱慕贤都娶过亲了,没有娶媳妇的需要,但是二房的明娟,大房的心瑜和慧萍年纪都只差个一两岁,正是说婆家的时候。虽然这些客人都是冲着贺喜来的,二太太可比大太太积极多了。
她只有明娟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她又是最小的一个孩子,二太太自然要为她好好筹划。对他们这样的人家来说,嫁妆好攒,可是夫家不是那么好挑。门第高的看不上他们,门第低的二太太和明娟都不会甘心,都高门嫁女,二太太当然指望女儿能嫁得风光,将来过的日子得比在娘家强才成。
这光门第好了也不成,还得看本人如何。象那种素有恶习的纫绔肯定不行,身子单薄多病的也不成那嫁过去太没保障了。
所以说,要结一门好亲事是多么不容易。
朱慕贤回来的时候身上果然有酒气,不过看他的样子应该没有喝多,步子还稳,眼神也清亮。
又林迎上去:“回来了?”
朱慕贤一反常态往旁边儿躲了躲:“我身上有酒气,先去洗一洗。”
等他出来,又林已经脱了外面的衣裳,靠在床头,指着矮几上的茶盏说:“醒酒的。怕你喝了又睡不好,所以冲得不浓。”
朱慕贤笑着凑过来,先在她颊上偷了个香吻,才端起茶盏。不是那种家里以往沏的酽茶酸汤之类,而是用竹叶沏的,里头放了蜂蜜,还有两颗青梅,闻着就是一股清香,整个人都舒服了不少。
又林起居很有规律,今天上床往日早,必定是累了。朱慕贤今天在外头应酬宴饮也不轻松,夫妻俩低声说了几句话,又林想了起来:“今天二妹来过,她给你做了套衣裳。”
朱慕贤看起来并不显得意外,点头说:“知道了。还说别的事了吗?”
“没有,她来得很匆忙,那会儿也没功夫细说。”
朱慕贤脱了鞋靠着又林躺下来:“心瑜从小就比慧萍显得懂事,她是个很有主意的姑娘,慧萍跟她根本不能比。她会讨好老太太,在太太面前也一向乖顺。她也到了说亲的年纪了吧?”
“差不多该打算了。说亲又不是今天说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