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林一情急,就想穿鞋下床,玉林忙说:“姐姐你坐着别动弹。”
她脱了斗篷进来,先就着灯光细细打量又林,秀气的眉头微皱起来:“怎么瘦成了这样子?太医是怎么说的?”
那边儿朱慕贤知道她们姐妹俩肯定有好些话要说很有眼色的带着杨重光避到一边去了,把东屋留给她们俩好好说话。
“你怎么这时候过来了?方便吗?”
“下着雨,我们也没走正门。”玉林不满她扯开话题:“请的哪位太医看的?”
“丰太医。”
玉林想了一想:“他?太过年轻了,还是请个老成些的来看看。
我倒知道一个不错,姓叶,不如现在让人去请了来再仔细瞧瞧。你打小什么时候晕过船,这回怎么能折腾成这样。”
又林看她满脸关切,心里一琢磨:“其实······也不是晕船的缘故,丰太医说,我可能又有喜了。”
她猜着朱慕贤可能没有告诉这两口子她有喜的事一来时日浅,还不是十拿九稳。再说玉林他们今天来得这样匆忙,可能也没有机会说。
玉林果然不知道,眼睛一下子就睁圆了:“真,真的?多少时间了?”
“要是的话,应该有两个月了吧。”
玉林转忧为喜:“哎呀那可是好事,你怎么不早和我说?都当过娘的人了,怀没怀上你自己心里还没数?”
“确实是没想到······”跟妹妹说起这事来,又林也有几分不好意思:“再加上这些日子事多,实在没顾上也没往上头去想。”
提到这个话题,两人一时都沉默了。隔了一会儿,玉林才轻声说:“祖母她是几时去的?”
玉林肯定已经知道这消息了,又林回于江奔丧是瞒不了人的。她再看玉林的穿着,一件淡青的宫装,下头系着白色水波裙,头上戴也是素银头面首饰,十分简素。
她这样有心,又林也十分欣慰。
“是上个月十九······祖母去的也很安详,没有多受多少罪。”
玉林点了下头:“嗯。”她慢慢地问:“祖母······提到我了吗?”
这个真的没又林实话实说:“没有,我到家的时候,祖母已经说不出话,第二天就过世了。”
她又简单说了几句丧事如何办的,玉林听得很是仔细。她伸手抹泪,又林把枕边的帕子递给她。
又林宽慰了她几句,看她情绪渐渐好些了,转开话题说:“我还带了些东西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