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在京城出生长大的,对她来说,京城才是她的家乡,而于江镇却是异乡。
她住惯的屋子,吃惯的食物,相熟的闺伴,都在遥远的京城。这里的一切对她来说都那么陌生,而她也显得与这里人与事都格格不入。
周榭把写好的诗拿过来给又林看,很虚心地问:“你看这个成吗?”
又林用力点头:“成,太成了!周姐姐你再写一个,就算是我的那份了。”
周榭摇头说:“我再写一个,倒不一定有这个精神了。要不这一张算你的,我自己再写一首。”
周榭是个很厚道的人,又林也不跟她客气:“好,那这张算我的。嗯,我来瞧瞧姐姐写的什么小楼一夜听春雨,好诗啊。”
“诗又不是我作的。”
“字也写得好嘛。”反正好话不要钱,又林卖力的夸赞,周榭都让她给说得脸红耳赤了。
石姑娘本来一直陷在她自己的愁绪中,这会儿倒回过神来。
回来这些天,她一直不适应。衣食住行,都和京城大不一样了。她躺在床上,看着窗子透进来的一线光,反反复复地想,难道她以后就在这狭窄阴暗的院子里一直生活下去?她再回不到京城去了吗?
这里的女孩子们同样让她失望,一个个不是呆蠢,就是浅薄,穿着打扮谈吐作派她都看不惯。
不过这会儿周榭和李又林倒让她有点儿刮目相看了。这位周姑娘看起来人很是厚道和善,而小的这一个李姑娘又显得非常爽朗机灵。
“能让我也看看吗?”
周榭有些意外,不过还是把手里那张笺纸递了过来:“写得不好,请石姑娘指正。”
石姑娘说:“周姑娘不用客气,叫我琼玉吧。”
笺纸上工整的抄录着一首诗,看得出来周榭没有说错,字虽然一般,但是一气呵成,个个透着精神,尤其是最后一句,明朝深巷卖杏花的杏花二字,写得最好。
石琼玉直接指出来,周榭笑了:“真的?我也觉得这两个字写得满意。”
女孩子们的友谊是很奇妙的一件事,就这么两句话,她们彼此看了一眼,都笑了。
又林又拈了一枚莲子扔进嘴里,笑眯眯看着她们。
于是石琼玉问她们平时是不是总在一块儿吃茶写诗,周榭也问石琼玉在京城的时候都做些什么消遣。当听到石琼玉说她和女伴们曾经一起去骑马的时候,周榭和李又林都十分羡慕。别说骑马了,她们根本就没见过几回马。于江镇上的人,平时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