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定北侯顾湛,在三年前亡故。这三年来我一直在府中守孝。”
原来是定北侯顾湛的女儿。
太子妃心里的热度迅速退却,漫不经心地夸赞了一句:“本宫早就听闻顾小姐的名讳,今日一见,倒是比我想象中的更出色。”
定北侯府是大秦第一将门,顾莞宁身为已故定北侯唯一的嫡女,论起家世,确实无可挑剔。
不过,太孙体质稍弱不能练武,平日喜欢琴棋书画,要么就是领着匠人折腾些新鲜奇巧的东西。也因此,太子妃只想着挑一个圆滑伶俐的儿媳,能为太孙打理好内宅琐事。或者,娶一个博学多才的女子,这样夫妻和睦琴瑟和鸣。
总之,顾莞宁是全然不适合的。
更何况,顾家已经出了一个齐王妃。定北侯府和齐王府来往密切。只冲着这一点,太子妃也不会选中顾莞宁。
设赏花宴名单的时候,倒是未曾多想,只挑了家世年龄才貌都合适的闺秀来赴宴。其实这其中真正合适又能入得了眼的,也不过二三人罢了。
太子妃心中闪过一连串的念头,面上并不显露。
只是,顾莞宁前世和太子妃做了几年婆媳,对她颇为熟悉,太子妃眉头一动,顾莞宁便能猜出她的心思了。
之前料想的果然没错。
在太孙还没病重的情况下,想做太孙妃的名门闺秀有一大把。太子妃并未相中她。
顾莞宁之前提着的心,悄然落回原位,态度愈发坦然从容:“多谢娘娘夸赞。”
一点自谦的意思都没有。
太子妃暗暗皱了皱眉,淡淡说道:“既是你们两个说笑,之前的事便作罢。你们两个都坐下吧!”
……
闵媛满心憋屈地坐了下来。
今日一定要找个机会,让顾莞宁难堪不可!
有了这一个插曲,其余人再起身说话时,愈发谨慎小心。
太子妃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圈,心中自有计较,笑着说道:“太子府的园子里,花草不下数百种。大家各自到园子里转一转,各挑一株最喜欢的记在心里,回来之后画在纸上。限时一个时辰。今日获胜的,本宫自有奖赏。”
一个时辰的时间,还不够在园子里走上一圈的。既要细心挑选,又要在短短的时间里记下画出来。考较的是各人的眼力记忆,还有画功,可谓一举数得。
众少女齐声应了,一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行了,现在就各自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