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眸淡淡扫,唇角微微扬起,流露出无尽的风华。
太孙胸膛陡然热,脱口而出道:“阿宁,你终于来了。”
从上次分别后,他就直在盼着这日的到来。
日不见,如隔三秋。
往日他总觉得这句话有些矫情。现在才知道,动了心动了情之后,便心不由己身不由己了。
顾莞宁嗔怪地瞄了他眼:“殿下病症还没好,怎么就下床榻了?”
太孙好脾气地笑道:“整日在床榻上躺着,恹恹地没精神,偶尔总得下床榻走动。你不喜欢我站着,我现在就回床榻上躺下。不过,我没什么力气了,不如你扶扶我。”
顾莞宁瞪了太孙眼。
这个萧诩,真是天生的厚脸皮。无时无刻都不忘占便宜。
太孙摸摸鼻子,闷笑声。
被晾在旁的顾谨行:“”
虽然顾谨行很清楚自己此行就是为了做挡箭牌,可被人忽略到这步,也实在有点过分了吧!
顾谨行略略咳嗽声。
太孙终于看了过来,眼神稍微有些惊讶,里面分明写着“你怎么会在这儿”。
顾谨行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上前拱手行了礼,本正经地说着场面话:“太孙殿下昨日送了礼物到定北侯府,我和二妹今日特意来当面致谢。”
太孙总算又恢复了平日的温文尔雅,微笑着应道:“你们兄妹两个太过客气了。”又看向顾莞宁:“昨日送的礼物,不知可合顾二小姐的心意?”
那声顾二小姐,说得格外正经,听在耳中,却又有说不出的旖旎。
顾莞宁面上微微热,故作镇定从容地答道:“那副弓箭是殿下亲手所做,我若是说不合心意,岂不是拂了殿下的片心意。”
太孙眼中含笑,眉间含情:“顾二小姐喜欢就好。”
又被晾在旁的顾谨行:“”
算了,他还是识趣点,早点避开吧!
顾谨行飞快地冲顾莞宁使了个眼色,然后对太孙说道:“想来殿下和二妹有话要说,我暂时在外面等候片刻。”
太孙看着顾谨行的目光里满是欣赏和赞许。
顾谨行:“”
顾谨行走,顾莞宁脸上的神色立刻就变了,冷凝不善地看向太孙:“你不好好养病,还有闲心做什么弓箭!”
太孙似乎早就料到顾莞宁会张口诘问,不慌不忙地解释:“这弓箭是在我生病之前就做好的,只是直没找到合适的时机送给你。我病了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