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了上来,在胸膛翻涌不休。想说话,话语堵在了嘴边,迟迟说不出口,眼圈竟隐隐红了。
太夫人何曾见过顾莞宁这般模样,既惊又急又忧心,一把攥紧了顾莞宁的手:“宁姐儿,到底出什么事了?快些告诉祖母!”
顾莞宁用力地咬了咬嘴唇,在唇上留下了深深的牙齿印记。
“你这丫头,这种时候怎么还犯起倔劲来了。”太夫人急得额上冒了汗珠:“莫非你殿前失仪,触怒了皇后娘娘,被娘娘责骂了?还是宫里的妃嫔娘娘们刁难你了?到底怎么回事,你快些说出来。”
顾莞宁吸了吸鼻子,声音里有着浓浓的鼻音:“都不是。皇后娘娘一开始对我印象颇佳,妃嫔娘娘们偶尔有想刁难我的,也被我不动声色地噎了回去。后来皇上也来了椒房殿,对我也很满意。”
还没等太夫人松口气,就听顾莞宁又道:“萧睿今天也去了椒房殿。”
太夫人一惊。
顾莞宁以前和齐王世子颇为亲密,总称呼他睿表哥。后来关系淡漠疏远,便称呼齐王世子。这般直呼其名的,还是第一回。
齐王世子到底做了什么,竟令顾莞宁如此愤怒?
太夫人心中隐约有了不妙的预感,沉声问道:“齐王世子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在最亲近的祖母面前,顾莞宁无需再掩饰心里的愤怒鄙夷:“他在皇上和皇后娘娘的面前跪下,口口声声宣称他和我心心相印私定终身,求皇上和娘娘做主为他和我赐婚。”
太夫人:“”
太夫人气血上涌,眼前一黑,差点晕厥过去。
顾莞宁大惊失色,也顾不得再生气动怒,忙将太夫人扶着坐到了椅子上,一边不停地轻拍太夫人的后背:“祖母,祖母!你别动怒!保重身子要紧!”
太夫人无力地靠在椅背上,胸膛急促地起伏,呼吸紊乱,脸孔涌起异样的潮红。
顾莞宁愈发后悔懊恼。
明知道祖母身子不佳不宜动气,她怎么能如此直接地说出口?
万一祖母气出个好歹来,她永远都无法原谅自己!
太夫人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气,然后睁开,直直地看着顾莞宁:“宁姐儿,你将今在椒房殿里发生的事情一一道来,不要有半个字隐瞒。”
顾莞宁略略蹙眉:“祖母,此事先不急,等过几日”
“我现在就要知道是怎么回事。”太夫人异常坚持:“你不要瞒着我。”
顾莞宁无奈之下,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