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太医和云墨都留不得了。”
于侧妃也是心狠手辣之辈,说起两条人命,连眼都没眨:“云墨倒也罢了,不过是一个宫女。出了意外也不惹眼。”
“周太医却是正经的六品医官,又是被派来照顾太孙的。一旦“意外”身亡,一定会惊动刑部。而且,他们两个都是太孙身边的人。只怕一动手,就会惹来太孙疑心。”
“顾不得这么多了!”安平郡王眼中闪过一丝杀意:“母妃不必担心,此事交由我来动手。”
于侧妃却坚持不肯:“不行,这件事你别沾惹。我在内宅里,动手比你方便多了。”
这等有损阴德的事,还是由她动手更好。
万一事情败露,至少还能保住儿子。
门忽地被推了开来。
正低声争执的母子两个俱都被吓了一跳。于侧妃下意识地厉声喝问:“是谁?”
推门而入的人也被惊到了,声音里满是惊愕:“母妃,是我。”
原来是益阳郡主。
于侧妃松了口气,一边平复紊乱的心跳,一边张口责怪:“进来之前,你怎么也不敲门。”到底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语气远比平日严厉。
益阳郡主委屈不已:“平日进母妃的屋子,我从未敲过门。刚才听闻二哥回来了,我这才特意过来。”
她哪里想到,这寻常不过的举动,竟被于侧妃这般厉声责备。
于侧妃的目光闪烁不定,神色不佳。安平郡王的脸色也颇为阴沉,眼中闪着阴冷狠厉的光芒。
看得益阳郡主心惊肉跳。温柔慈爱的母妃,爱说爱笑风趣幽默的二哥,都像变了个人似的,陌生又可怕。
他们之前到底在说什么?
安平郡王深呼吸一口气,迅速换做了平日的笑脸:“我和母妃正说起大嫂,母妃心中有些怨气,语气比平日急了些。”
原来如此!
益阳郡主很轻易就被忽悠了过去,俏脸上也露出忿忿之色:“二哥,这些日子,你不在府中,没曾亲眼见过她的嚣张跋扈。别说我和母妃,就连父王也惧她几分。真不知道皇祖父是怎么想的,怎么会对她另眼相看。”
说到后来,益阳郡主的语气愈发酸溜溜的:“听说今日她进宫觐见,皇祖父还赏赐了一幅墨宝给她。”
众皇孙女,还没人得过皇祖父的墨宝。
她一个新进门的孙媳,倒是拔了头筹!
实在令人艳羡嫉恨!
别说益阳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