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之后,我们四个便一起上朝听政。小朝会每日都有,每隔五日一次大朝会。不过,随皇祖父批阅奏折的,只我一个。”
说到这儿,太孙忍不住叹了口气:“皇祖父待我,委实是无话可说了。”
身为一朝天子,元祐帝对他这个长孙可谓十分偏爱,尽心竭力地教导栽培他。
也怪不得齐王世子他们三个心中嫉恨不甘。
顾莞宁似想问什么,嘴唇动了动,却未问出口。
“你是想问如今我们几个相处得如何吧!”
太孙细心又敏锐,立刻察觉到了顾莞宁的异样,也未隐瞒,如实说道:“我们几个,往日相处得还算融洽。如今我和萧睿撕破了脸,彼此几乎不说话。烈堂弟和萧睿见了面,总是彼此嘲讽,争锋相对。凛堂弟此人不喜多言,性子也颇为圆滑,和谁倒是都能说上几句。”
说来说去,齐王世子人缘最差。
太孙越风光,齐王世子的日子越难熬。
顾莞宁目光一闪,淡淡说道:“萧睿此人心性坚韧,不会被轻易击溃摧垮。而且,他身手极好,若是和他对上,你免不了要吃亏。还是小心为好。”
……太孙心里酸水直冒:“你到底是在担心我的安危,还是想趁机夸赞萧睿几句?”
顾莞宁瞄了小心眼发作的太孙一眼,似笑非笑地扬起唇角:“我夸萧睿,你又待如何?”
太孙敏感地察觉出了危险,立刻正气凛然地说道:“你们是表兄妹,自小一起长大,夸赞几句也没什么。我可不是那等喜欢拈酸吃醋心眼又小的男子,怎么会放在心上!”
顾莞宁慢悠悠地哦了一声:“既是这样,我今日和罗大哥说话,你为何要咳嗽两声?”
……等等!
应该生气的人是他才对吧!
正要继续陪笑的太孙忽然察觉到不对劲,立刻挺直了腰杆:“你如今是我的妻子,当着我的面,对别的男子如此亲热,一口一个罗大哥。我身为你的夫婿,咳嗽几声提醒你注意些分寸,有什么不对?”
是啊!
他就是吃醋了!
吃得理直气壮,吃得理所当然!
他是她的夫婿,为什么不可以吃醋?
顾莞宁扫了他一眼。
理直气壮理所当然的太孙殿下,在看到太孙妃投来微凉的目光时,底气陡然消散了大半,语气立刻又是一变:“当时我是头脑一热,才做出了这般不妥的举动。后来仔细一想,罗霆是坦荡的正人君子,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