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不知就里,只皱了皱眉头,对太孙说道:“衡阳已经十六了,也到了该出嫁的年龄。如今得了这样的怪病,怕是会影响婚嫁。” 太孙温和地应道:“耽搁一两年也无妨。生了病,总得好好养着。免得落下病根。” 也只能如此了。 太子不再多说什么。 倒是孙贤妃,知道此事之后,特意将太子请到了景秀宫说话。 “哪里就这么巧。”孙贤妃低声道:“前一日去过梧桐居,后一日就得了怪病。该不是顾氏从中捣鬼吧!” 太子想也不想地说道:“顾氏和衡阳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不会出手对付她。” 以顾莞宁的骄傲,就算出手,也绝不会用这般不入流的法子。 孙贤妃没料到太子竟回答得这般斩钉截铁,一时哑然。原本准备好的一堆谗言用不上,改而说道:“真是不巧的很。我原本想着,衡阳也到了婚嫁之龄。孙家的大郎年龄正合宜,本想厚颜求殿下允了这门亲事呢!” 孙贤妃一共兄妹三个,长姐嫁到了于家,兄长早亡,只余下一个侄儿。偏偏侄儿也是个命短福薄的,成亲后生了两个女儿一个儿子,生了一场重病便去了。 如今的孙家,人丁凋零,门庭冷落。如果不是孙贤妃和太子时时照拂着,孙家能否撑到今日也尚未可知。 这位孙大郎,便是孙家如今唯一的男丁,和衡阳郡主同龄,至今尚未娶妻。 太子一听到孙大郎的名讳,顿时皱起了眉头。 孙家是他的外家,照顾一二无妨。可让女儿嫁给孙大郎,他心里却着实不太乐意。 这个孙大郎,全名孙武。生得倒是文弱秀气,可惜自幼百病缠身,一年中倒有一半都躺在床榻上。肩不能挑,手不能抗,文不成武不行。 比起孙大郎,太孙简直可以算得上康健了。 衡阳郡主到底是他的长女,为长女招这样一个郡马,他这个做父亲的,也颜面无光。 看看高阳郡主的骏马王璋,是王皇后的娘家侄孙,生的面容俊俏,擅书擅画,文采风流,是一等一的少年郎。王家的门第也相宜。 相较之下,孙大郎全身上下,只有年龄合宜这一个优点了…… 当然了,当着孙贤妃的面,实话不便实说。 太子咳嗽一声道:“衡阳如今生着病,亲事暂且不急。等她身子好了,再议也不迟。” 孙贤妃听出他的推脱之意,顿时满脸哀怨之色:“殿下莫非是嫌弃孙家孤儿寡母门第凋零?还是嫌弃大郎身体不佳?” 当然都嫌弃! 太子挤出笑容安抚道:“母妃误会了,我绝无此意。只是,日后我若继承大统,衡阳身为我的长女,就是大秦长公主。她的夫婿,门第还是高一些为好。文采略差些无妨,身体总得康健些。” 孙贤妃听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