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 这两年太子妃已经自强自立了不少,不再像以前那般动辄哭泣抹泪。也算有了不小的进步。 太子妃又叹了口气:“现在我也想开了。只要你父王安生回来,他想抬举谁做侧妃,都由他罢了。” 她有儿子傍身,有儿媳相助,有一双孙子孙女,已经足矣。 太子有再多的新宠也无妨。 顾莞宁见太子妃彻底想开,也颇觉欣慰。 她亲眼看着太子妃一点一点地从谷底站起来,到今时今日,已经愈发坚强勇敢,恍若新生。 …… 十几日后,太子领军抵达京城。 太子摆出全副仪仗,身后是一千太子亲兵,再后是延绵数里的军队,声势浩大。 太孙亲自率领文武百官至城门外十里处相迎。 “恭迎父王得胜归京!”太孙肃穆敛容,拱手行礼。 太子面色还有些苍白,精神却颇佳,张口道:“你随孤一起进宫,觐见你皇祖父。” 太孙应了声是。 太子又转头对平西伯父子说道:“你们父子两个此次都立了大功,也随孤进宫。”平西伯父子拱手应下。 一个时辰后。 太子跪下,恭敬地行了跪拜大礼:“儿臣远归,心中一直惦记父皇。今日终于平日归京,得见父皇天颜。” 元佑帝难得和颜悦色:“能平安归来就好,平身吧!”甚至主动走上前,搀扶起太子,温和地说道:“你此次在冀州表现颇佳,朕心甚慰。” 太子顿时受宠若惊。 这么多年来,他这个储君做得窝窝囊囊分外憋屈。元佑帝对他横挑鼻子竖挑眼,事情做好了没有褒奖,稍有不到之处便要挨骂挨罚。 这一次倒是因祸得福了。 太子忙自谦一番。 元佑帝打量太子几眼,见太子除了面色略显苍白外,其余一切无碍,一颗心也放了下来,张口询问起当日遇刺的情形。 提起当日之事,太子心有余悸:“儿臣以为冀州太平,便在启程前稍稍放纵了一回。没想到,竟有一伙胆大不畏死的死士行刺儿臣。好在儿臣福大命大,只受了轻伤。” 说着,又一脸愧色地请罪:“儿臣令父皇忧心,儿臣不孝。” 元佑帝目中闪过一丝冷意:“胆敢行刺当朝储君,这个幕后主使者,确实胆大包天。” 这些死士面容陌生,根本查不出身份来历。 由此也可见,幕后主使者势力庞大,令人心惊。 还用查吗?幕后主使的人,除了齐王再无旁人。 太子心中想着,口中却故作大度地说道:“儿臣已平安无事,此事也不必再穷追不舍。也免得损了皇家颜面声名。” 太孙略略挑眉。 太子出京一趟,智商口才都见长啊!最后这句话,隐喻十足,说得可圈可点。 元佑帝淡淡地扫了太子一眼。 太子心里一凛,顿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