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太子妃还是在数年前见过沈氏,对她的印象有些稀薄。也因此,直到现在才惊觉不对劲。 太子听了也是一惊,下意识地说了句:“岚儿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和定北侯夫人怎么会扯上关系……” 话音未落,沈青岚便已凄然道:“婢妾的身世离奇,唯恐殿下厌弃,因此一直斗胆隐瞒。如今已经见了太孙妃,娘娘也生出疑心,婢妾也不敢再隐瞒了。” 太子妃心里不妙的预感越来越浓。 太子的眼中也有了些许怒气:“这是怎么回事?你立刻给孤说清楚!” 沈青岚未语泪先流,泪水滑落她洁白细腻的脸庞,分外美丽惹人怜爱:“婢妾应该称呼定北侯夫人一声姑母,实则是她的亲生女儿。” 太子:“……” 太子妃:“……” 屋子里陡然安静下来。 这份安静,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片刻沉寂,阴云拢聚,似随时会化为电闪雷鸣。 太子妃一脸震惊和怒色:“荒唐!你竟敢在此胡言乱语!” 定北侯夫人明明只有一个亲生女儿,正是她的儿媳顾莞宁。这个沈青岚,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太子的面色也十分阴沉难看:“沈青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之前告诉孤,你无父无母,幸得汤夫人收容做了义女。如今怎么又变成了定北侯夫人之女?定北侯夫人只有顾氏这一个女儿,你怎么又成了她的女儿?” “你若是胆敢有半点欺瞒,休怪孤不留情面!” 沈青岚用力地咬了咬嘴唇,在下唇留下一道极深的印记,压低了声音说道:“此事说来话长,请殿下和娘娘耐心听婢妾一言。” “四年前,婢妾随着父亲沈谦一起到京城,到定北侯府投奔堂姑母沈氏。姑母待婢妾极好,宁表妹却处处刁难婢妾。婢妾不知何故,一直隐忍退让。” “直到后来,婢妾才知道其中的缘故。原来,婢妾竟是姑母的亲生女儿……” 太子妃铁青着脸打断沈青岚:“一派胡言!你父亲和定北侯夫人既是堂兄妹,如何会有私情。” 沈青岚红着眼,哽咽道:“婢妾当时也不敢相信这个事实,后来才知道,父亲是沈家养子,和姑母并无血缘关系。他们两个有情在先,却因定北侯提亲被迫分离。姑母生下婢妾,便被家人逼着远嫁到了京城。这桩隐秘,定北侯府无人知晓。” “定北侯去世三年,父亲才领着婢妾到京城,想和母亲还有弟弟团聚……” 说到这儿,沈青岚颇有些难堪地吐出一句:“太孙妃是定北侯的骨血,顾谨言却是我同父同母的胞弟。” 太子妃越听越心惊。 太子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这种事,不管发生在谁家都是极大的丑闻。 如果沈青岚说得都是真的……也怪不得沈氏被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