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醒目。可还是惊动了睡在西厢房里的陈月娘。 陈月娘本就和衣而眠,此时警觉而起,动作十分迅捷,只几个呼吸就到了顾莞宁的屋外:“小姐!是否有毛贼?” 屋内,顾莞宁和一身夜行衣的齐王世子萧睿相对而立。 齐王世子一身黑衣,左臂被箭擦伤,渗出了不少鲜血。只是鲜血浸入黑衣中,看着并不明显罢了。 他站在床边,目光紧紧地盯着顾莞宁。 顾莞宁冷冷回视。 听到陈月娘的声音,顾莞宁眉头动了一动,淡淡说道:“夫子不用惊慌,刚才窗外有一只野狗,已经被我用箭射伤跑了。” 齐王世子:“……” 齐王世子的俊脸比身上的夜行衣还要黑。 门外的陈月娘先是一怔,很快反应过来。 静云庵围墙颇高,别说野狗,就是野狼也翻不进来。顾莞宁这么说,显然这个夜闯静云庵的是她熟悉的人…… 陈月娘压低了声音问道:“既是如此,那小姐早些歇下吧!奴婢在门外守着。” 听到屋子里动静不对,也能随时闯进去。 隔着门板,顾莞宁的声音有些模糊:“不必了。夫子先回房吧!” 看来,顾莞宁和这个“毛贼”说话,不愿被外人听见。 陈月娘瞬间心领神会,很快应了一声。 不过,她并未退回屋子里,而是悄然走到了几米之外,将身形藏在了浓浓的夜色里。 …… “野狗?” 齐王世子薄而优美的嘴唇,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顾莞宁挑眉冷笑:“不然呢?难道我要说堂堂齐王世子,深更半夜地闯进堂嫂的屋子里来?” 听到堂嫂两个字,齐王世子的目光愈发阴沉,脸上却扯出讥讽的笑意:“我倒是不介意此事传出去。到时候,大家伙儿少不得要在背后说些闲话。诸如有其母必有其女之类。” 顾莞宁冷然回击:“我和太孙感情甚佳,众人皆知。倒是你,求而不得,心怀怨怼,先设局揭穿顾家阴私,如今又夜闯静云庵,对自己的堂嫂心存不轨。若是传到皇祖父耳中,不知皇祖父会怎么想。” 齐王世子被堵得胸口发闷。 是啊! 如果不是顾虑重重,他大可以正大光明地前来拜会。何必要偷偷摸摸地半夜跑到静云庵来…… 齐王世子不愿口舌落于下风,扯了扯唇角说道:“我们两个半斤八两,各有顾虑。在此时此地相会一事,不能让任何人知晓。若是让我那个小心眼爱吃醋的堂兄知道,怕是要泡进醋缸里了。” 不得不说,齐王世子很了解太孙。 想到萧诩,顾莞宁眼中的冷意稍稍褪去,目光柔和了一些:“萧诩虽然爱吃醋,心里却信任我。就是知道你厚颜无耻地跑到我屋子里来,也不会生出疑心。” 再没人比萧诩更清楚她对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