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的时间,太短暂了。 分别半个月,两人不知有多少话要说。短短一个时辰,甚至舍不得浪费在床榻上,就这么相拥着说起话来。 “萧睿果然胆大心黑。” 提起齐王世子,太孙语气中满是冷意:“竟敢趁着你初到静云庵来找你。好在你平安无事,不然,将他千刀万剐,也难解我心头之怒。” 顾莞宁抬起头,半开玩笑地说道:“你知道此事之后,是不是拈酸吃醋胡乱猜疑了?毕竟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相会……” 太孙一口否认:“当然没有。我知道此事之后,不知有多庆幸陈夫子在你身边。如若不然,你绝不是萧睿对手。” 至于他们两个见面说了什么有没有旧情难忘之类的,他绝没有想过!!! 顾莞宁揶揄地看了他一眼。 看在他一路奔波不辞劳苦也要来看她的份上,她就不揭穿他了。 太孙一点都不心虚,张口说道:“如今山下有季同领着两百侍卫守着,萧睿休想再靠近你半步。” 萧睿胆敢对她动手,他必要有所回敬! 顾莞宁不想再提齐王世子,转而问起了两个孩子:“阿娇和阿奕近来还好吧!” 太孙轻叹一声:“你刚离府的几日,他们姐弟两个整日哭闹着要找你。这些日子才稍稍好了一些。我每日晚上都回府陪着他们姐弟。” 顾莞宁没有说话,目中闪起水光。 太孙略略低头,伸出手为她逝去眼角边的水痕,怜惜地低语道:“阿宁,你别难过。孩子身边有乳母宫女,还有母妃和我照顾。分别只是暂时的。我们一家四口,很快就能重聚。” 顾莞宁将头扭到一边,过了片刻,才重新转过头来,眼睛微红:“你说的我都明白。可我一想到他们两个哭着喊娘亲的样子,心就像被刀割一样。” 太孙心里也不是滋味,口中少不得安抚一番。 可惜孩子太小了,禁不起车马劳顿折腾,不能带到静云庵来和她相聚。 顾莞宁很快打起精神来:“不说这些了。祖母病了,你若得了闲空,就替我去一趟侯府,看一看祖母。” “这等小事,哪里用你叮嘱,我前两日就去过了。”太孙舒展眉头说道:“我带了徐沧去给祖母诊脉。徐沧说,祖母心中藏着郁气,病气散出来也是一桩好事。喝些汤药慢慢调理也就是了。” 顾莞宁听了这番话,却没什么喜色,反而幽幽轻叹:“祖母这般年纪了,还整日为顾家操心劳碌,为我这个孙女烦心,没过一天安生舒心的日子。” 太孙见不得她这般自责,笑着安抚道:“这满京城的勋贵世家,谁家能没点龌蹉阴私。侯府的事传一阵子,也就过去了。祖母生性坚强,一定能撑过去。” 是啊,祖母一直都是坚毅的勇敢的坚强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