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谨礼年纪渐长,方家为了避嫌,不肯再带方云秀登门。免得被误会有攀亲之嫌。 和不知羞耻的吴家一比,方家的家风实在令人欣赏。 方氏这才定下心来,略一思忖说道:“婆婆若有意结亲,儿媳便找个日子回去一趟,给他们透个口风。待兄嫂点了头,再找官媒登门提亲。” 太夫人点点头。 …… 议亲不是小事,一来一回,便是数日。再找官媒登门提亲,又是数日。 因为急着给顾谨礼定下亲事,太夫人特意缩短时日,饶是如此,也耗时一个多月才定下亲事。 方家未料到定北侯府愿意低娶。撇开家世,顾谨礼年少出众一表人才,方家欣喜满意不用细说。 顾方两家议亲之事,一开始并未张扬,连长房众人也不知情。直到正式提亲,才在侯府内宅里传了开来。 崔珺瑶知晓此事之后,楞了许久。 相较长房,顾家三房显然更得圣眷,顾谨礼眼下官职不高,日后前程却不可限量。若是再娶一个名门贵女,以后三房势盛,说不得便要威胁到长房的地位。 若是多一个出身名门能和她平分秋色的弟媳,她这个执掌内宅的长孙媳,以后在内宅独大的日子就一去不复返…… 她万万没想到,太夫人会为顾谨礼定了这么一门亲事! 方家门第,甚至还不及刘家! 这桩亲事,令她如释重负之余,更多的却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羞愧难当。 去给太夫人请安的时候,崔珺瑶的态度不自觉地更恭敬了几分。 太夫人何等精明睿智,看出崔珺瑶的心思却不说破,只吩咐几句:“过几日,谨礼要去方家下定。礼单已经备好了,你看上一看,可有疏漏之处。” 婚丧喜庆皆是大事,其中讲究极多。太夫人这是有意指点教导她。 崔珺瑶既感动又不安,深深地躬身行礼:“祖母这般厚待孙媳,孙媳如何敢当。” 太夫人看了过来,淡淡说道:“崔氏,当日是我相中了你,为谨行求娶你过门。” “你是崔家嫡女,相貌出众,诗书满腹,自小被家中精心教养长大。当日的谨行,确实有些配不上你。” “我向你父兄允诺,让你过门便掌家。这些年,我可曾违背过当日说过的话?” 崔珺瑶想也不想地答道:“祖母待孙媳如孙女一般疼爱,事事提点,为孙媳撑腰。孙媳感激不尽。” 太夫人并未动容,继续追问:“谨行这些年可曾有负于你?” 崔珺瑶咬了咬嘴唇,低声道:“未曾。当日吴表妹过门,夫婿从未碰过她一根手指。” “这样说来,我们顾家并无亏欠你之处了?”太夫人声音依旧淡然。 崔珺瑶心里突突一跳,再也站不住,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祖母这话,令孙媳愧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