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阳公主想佯装镇定,想若无其事地反驳,可巨大的寒意充斥全身,全身上下一片冰凉,连指尖也没了温度。 她甚至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全身颤抖起来。 “萧启被奸佞阴险之人利用,你又被萧启驱使,酿出此等滔天之祸。” 顾莞宁的声音如被寒冰冻结,字字句句冻透人心:“如今,边关战事不绝,死伤无数将士百姓。你皇兄又一病不起,若有闪失,便可能是亡国之祸。” “而这一切,都是你们兄妹之错!” “丹阳,到了地下,你可有颜面见萧家的列祖列宗!” 到了地下…… 丹阳公主全身巨震,所有的惊恐都化成了愤怒和不甘。 她霍然抬头看着顾莞宁,目中喷射出怒焰:“顾莞宁!你无凭无据,凭什么说我陷害皇兄?我是堂堂公主,难道你敢平白无故杀我不成?” 顾莞宁神色冰冷,嘴角扯出一抹讥讽的冷笑:“丹阳,原来你这般天真可笑!想要你的性命,对我来说易如反掌。有没有证据,根本不重要。” “你在宫中悄无声息地死去,根本没人会多管多问。我今日宣你来椒房殿,只是让你死个清楚明白而已。” 丹阳公主瞳孔倏忽睁大,极度的惊恐慌乱害怕,使得她有些精神错乱,不但没跪地求饶,反而豁出去一般朗声狂笑起来。 “我活着本来也没什么趣味,死了也无妨!只可惜,我没能亲眼看到皇兄和你共赴黄泉的那一天……” 所有的话语,都被永远地封在了丹阳公主的口中。 珊瑚如鬼魅一般冒了出来,迅疾点了丹阳公主的哑穴,然后将一颗药丸迅疾塞进丹阳公主的嘴里。 辛辣苦涩的滋味,在喉咙处迅速蔓延开来,然后一路延伸至胃中。然后,如火烧炙烤一般,痛不可当。 丹阳公主瘫软倒地,瞳孔涣散,定格在目中的是顾莞宁冷漠的脸孔。 “你永远也看不到了!” …… 时间一点一点地滑过。 安平王看似冷静镇定地等候着,实则心中焦灼忧急不已。 空荡宽敞的屋子里,只有他一个人。 于氏已经被带走许久了,一直未曾回来。他平日对这个懦弱无用的妻子十分厌恶,此时却又觉得,有个人在身边总比孤零零一个人强的多。 他下意识地竖长耳朵。 一片沉寂,什么也听不到。 被死死压着的恐慌,悄然从心底蔓延。浓厚得化不开的阴云在心头笼罩。 不会有事的。 安平王深深呼出一口气,竭力暗安慰自己。肯定不会有事的。当日之事,做得十分隐蔽。就算顾莞宁生出疑心,也找不到半点证据。 他是堂堂正正的安平王,再不受宠也是萧家子孙。顾莞宁绝不敢对他下毒手。至于萧诩,半死不活地在床榻上躺着,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