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颇深,此时刚结疤,不宜枉动。待过上一段时日,微臣再为郡主配一些去疤痕的药膏。只是,伤口太深太长,少不得要留下印记。想完全看不出来,却无可能。” 顾莞宁略一点头:“有劳徐太医。” 徐沧大着胆子问道:“敢问娘娘一声,天牢那边可有消息?” 吐蕃国师被送至宫中,最高兴激动的莫过于徐沧和钱大夫两人。若不是中宫皇后有令,任何人不准擅入天牢,两人怕是早已忍不住冲进天牢去了。 顾莞宁心中比谁都焦虑急切。 不过,她以过人的自制力压抑住心里的躁动难安。这两日里一直十分冷静:“暂时还无消息。想来罗郎中尚未审问出结果,先耐住性子,等上一等。” 那个吐蕃国师,显然是心志坚毅之辈。被审问了两天两夜,依旧未松口。 徐沧只得领命。 顾莞宁又道:“我已命人去接慧平大师进宫。你和钱大夫不妨和慧平大师见面商榷如何给皇上看诊之事。” 论医术,慧平大师其实不及徐沧和钱大夫两人,却也有独到之处。正所谓众人计长。 徐沧对慧平大师也颇为推崇,直言不讳地说道:“慧平大师医德高尚,医术也极佳。比起太医院里的诸位太医,还要胜了一筹。” 好在众太医听不到这些话,不然,非被气得吐血不可! 顾莞宁早已习惯了徐沧的耿直无忌,颇有同感地点了点头:“我也这般认为。” …… 又过了一日,傍晚时分。 足足等了三天,顾莞宁便是耐心再足,也有些心浮气躁。 “玲珑,你去天牢一趟。”顾莞宁低声吩咐:“去看看天牢那边情形如何,速速来回禀。” 玲珑低声领命,立刻迈步出了椒房殿。 琳琅见顾莞宁眉头微蹙心神不宁,低声安抚道:“娘娘不必心急。罗大人说了三日能审问出结果,这已经是第三天了,理应有消息才是。” 是啊,她应该相信罗霆。 顾莞宁定定心神,不无自嘲地笑了一笑:“关心则乱,此话半点不假。我平日自恃冷静,此时却沉不气了。” 琳琅语气中满是心疼:“娘娘就是太过要强,总是这般逼着自己。心中着急便着急,为何一定要隐忍不形于色?” 顾莞宁心中一暖,半开玩笑地说道:“我天性如此,这辈子怕是改不了了。你们待在我身边,少不得要担待一二。” 好脾气的琳琅抿唇一笑:“奴婢有幸担待娘娘的脾气性子,不知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说笑几句,顾莞宁的心情释然轻松了不少。等待的时间,也没那么难熬了。 两炷香后,玲珑回来了。 一同前来的,还有罗霆。 罗霆显然是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才来椒房殿,身上却有一丝挥之不去的血腥气。眼中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