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可争高下,最重要的是天子病症。 太医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说出自己的诊断,话语不同,诊断结果却惊人的相似。皇上龙体堪称康健,并无不妥之处。只莫名的昏睡不醒,和往日病症并无不同。 弄出这么大的阵仗,竟是这么一个不痛不痒的会诊结果,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可是,众目睽睽之下,尹院使也没手眼通天的能耐。只得恭敬地上前禀报:“启禀皇后娘娘,启禀两位世子诸位大人,皇上龙体并无大碍,只一味昏睡。这等怪病,和两年前一般无二。” 众臣面面相觑,一时也不知该如何表态。 这一趟是白来了! 除了正面开罪顾皇后之外,并无任何收获。 别人可以厚着脸装鹌鹑,魏王世子韩王世子却不得不张口。 “皇兄龙体无恙便好。”韩王世子挤出一脸欣慰的表情。 魏王世子也道:“两年前皇兄也有过这样一段时日。后来幸有徐太医力挽狂澜,令皇兄病症好转。此次想来也难不倒徐太医。” 徐沧平平板板地应了句:“微臣无能,不敢当两位世子盛赞。” 魏王世子韩王世子:“……” 王阁老咳嗽一声,张口道:“不管如何,得知皇上龙体无碍,臣等心中俱觉庆幸。臣等前来惊扰皇上养病,心中实在有愧。还请皇后娘娘看在臣等一片忠心的份上,不要计较见怪。” 气势汹汹而来,结果是这般气闷的结局,王阁老心里同样憋闷不已,心中后悔就别提了。只是,现在这些都不宜再说,最重要的是如何收场。 …… 可惜,顾皇后从不是“你打我左脸我一并奉上右脸”之人,而是“还你双脸扇得你头晕目眩”的做派。 王阁老话音刚落,顾莞宁便冷笑着张了口:“‘忠心’二字真是好用的很。不管何时何地,只要打着‘忠心天子’的名义,便能为所欲为!” 王阁老脸上火辣辣的。 未等王阁老张口请罪,顾莞宁又看向李尚书:“李尚书对皇上‘忠心耿耿’,甘闯后宫,只为一探皇上病症。不如李尚书就此留在椒房殿里守着皇上如何?” 外臣不得擅进后宫,更遑论留在宫中。有资格整日守在皇上身边的,除了徐太医和穆侍卫,便只有内侍贵公公…… 这等羞辱,李尚书如何能忍,脸皮顿时涨红发紫:“微臣虽不才,也是朝廷重臣,身为一部尚书。士可杀不可辱!皇后娘娘如此羞辱微臣,微臣唯有一死,方能自证清白!” 最后一句,说得无比愤慨! 顾莞宁凉凉地来了一句:“要死出去死,别弄脏了本宫的椒房殿!” 李尚书:“……” 李尚书被挤兑得气血翻涌,脸孔发白,嘴唇哆嗦半晌,也没挤出半个字来。 众臣不由得暗自庆幸。 好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