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魏王虎视眈眈。孤对魏王世子不得不提防一二。待平定韩王,确定魏王藩地无恙,孤自会放魏王世子出宫。” 大包大揽地将囚禁魏王世子一事揽到了自己身上。 其实,众臣心知肚明。此事必是顾莞宁手笔。 不过,储君甘愿出头,替顾莞宁担下此事,众臣也不好再说穿。 韩王叛逆在先,魏王不得不防。在这样的情形下,软禁魏王世子也是合宜之举。 …… 慈宁宫。 闵太后难得沉下脸孔:“莞宁,听闻你今日携阿奕进了金銮殿!你往日行事自有分寸,哀家平日从不过问。不过,此次你太过唐突冒失了。身为中宫皇后,打理好后宫抚养阿娇姐弟才是你的本分。朝堂之事,与你何干!” 这对闵太后而言,已是少有的疾声厉色。 事涉儿子的天子之威,闵太后便是脾气再好,也无法容忍。 顾莞宁轻叹一声,将阿奕对众臣说的那番话重述了一遍。 闵太后面色变了又变,到后来,已顾不得再生气,一把抓住顾莞宁的胳膊:“莞宁,你说得可是真的?阿诩他……他真的被邪祟入体,性情大变?” 顾莞宁无奈苦笑:“若不是如此,我为何苦心隐瞒至今,从不让母后见到清醒时的皇上?” 闵太后呆愣许久,很快泪如雨下:“我可怜的儿子,我的阿诩……” 顾莞宁大半都是在做戏,此时被闵太后这么一哭,心头也酸涩不已。 沈谨言自那封信之后,一直没有消息,不知何日才能回京。 她在京中隐瞒数月,到底还是瞒不过去。不得已之下,接连向阿奕闵太后吐露部分实情。最残酷的真相,唯有她一个人知晓。 活在萧诩身体内的,是不共戴天的仇敌萧睿! 一个不慎,便会满盘皆输。 她便是背负再多的恶名骂名,也要将他禁锢在椒房殿里! “莞宁,这等大事,你怎么能一直瞒着哀家。” 闵太后一双眼哭得红肿不堪,抓住顾莞宁胳膊的那只手依旧有力:“你怎么能一个人独撑大局。这几个月,你是怎么熬过来的。莞宁……” 话未说完,又是一阵痛哭。 顾莞宁眼眶微红,神色依然镇定:“若我一开始就告诉母后,只怕母后支撑不住,早就病倒了。” “我只有一人,既要撑住宫中,又要教导儿女,实在无力再照顾母后。出于一己私心,才竭力隐瞒。” “直至今时今日,儿媳再也瞒不下去,也独力难支,只得将此事如实相告。” “恳请母后,一定要撑住,万万不可倒下。阿奕尚且年少,未能稳住朝堂。阿奕需要母后的支持,儿媳也需要母后。” 闵太后抬起红肿的眼,眼眶中泪水不停滚动,到底没有滚落。 良久,闵太后才哽咽着张口:“好,哀家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