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手坐下。沈谨言伸手为她诊脉,目光专注,毫无占便宜之意。 顾莞宁看着沈谨言认真英俊的脸孔,心思悄然浮动,不知想到了什么,脸孔微微红了起来。 沈谨言凝神诊脉,未留意到顾莞琪的异样,诊完脉后收回手,肃容道:“你当日患病未愈,病根未除。又长途跋涉,有寒气入体。不好好调养,日后会再病一场。” 顾莞琪似轻笑了一声:“既是这样,我便在边关住下。请沈大人为我开药方,调理身体。” 沈谨言:“……” 沈谨言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霍然抬头,颤抖着问道:“你刚才说什么?你……你要在边关住下?这是真的?” 她不是匆匆来见他一面就走,而是要留在边关一段时日! 这就意味着,在今后的一段时日里,他能不时地见到她? 老天! 就是在最甜最美的梦里,他也未曾敢有这般的奢念。 沈谨言目中满是狂喜,下意识地攥紧了她的手:“婉儿,你真的要留下吗?可是……顾尚书怎么肯应允?” 顾海厌恶冰冷的目光,一直深深地烙印在他的心里。每次一想到顾海,他便如被针刺一般,不敢再多想顾莞琪。 以顾海的脾气,怎么可能允许顾莞琪来边关?怎么会容许她在边关住下? 想及此,沈谨言又紧张慌乱起来:“婉儿,你是不是偷偷跑来的?要是被你爹知道了,非大发雷霆不可!你还是快些回去吧!” 顾莞琪脸颊上的红晕更深,却未回避他的目光,轻声说道:“别担心。我爹知道我来了边关。” 沈谨言心思纷乱,既喜又疑,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顾莞琪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当年我被爹送离京城后,沉寂数月之久。后来我再次乘船出海,历时两年才回晋州。那两年里,我不时地想起你。只是,你我之间,相隔的不止是千里的距离,更有长辈们的恩怨纠葛。或许此生无缘再见。” “这四年多,我再未回过京城。因为我的心里有你的影子,我不知该以何脸面再见爹和祖母。” “半年多前,大哥给我来了一封信。信中问及我和你之间的纠葛,也特地问了我的心意。” “我没有隐瞒,如实相告。” “大哥很快又给我来了一封信,说他会尽力说服祖母和我爹,让他们应允我和你之间的事。我没想到大哥竟肯这般帮我们,心中感动至极。只是,我比谁都清楚我爹的固执。大哥一片好意,未必能奏效。所以,我不敢抱什么希望。” “直到三个月前,我接到我爹的来信。他在心中未提起你只字片语,只吩咐我准备粮食和药材送到边关。让我这个大秦女富商出些钱财物资,资助边军。” “于我爹而言,这已是最大的让步了。我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