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一把将长安提溜起来,“你要是真做错事,二哥早就罚你跪祠堂了,说不得你屁股都被鞭子抽开花了,那还会容你这个时候了还叽叽歪歪。快起来说话,跪着像什么样子。”
徐二郎就道,“长安,你自小聪慧,我这么做所谓为何,你应该晓得。我此举就是要告诉你,不管你父亲是否尚在人世,该是你和长平的东西,谁都拿不走。你父为长子,本该分得家中七成财产,如今他战死沙场,这些财产我和你三叔便做主先分给你和长平,记到你们名下。但是鉴于你和长平年纪还小,没有自理能力,且约束治下的手段也欠缺,这些财产便依旧交给你二婶打理。只是每年的产出,会分到你们兄弟手里,这笔钱你们若要动用,也要经过我和你二婶还有三叔的同意才可。等到了你们成亲前夕,或是年满十六岁,这些财产便可交给你们自己打理。这样可好?”
长安一个劲儿摇头,“父亲已死,即便给我和长平财产,也不该这么多,二叔才该得那七成。”
长安对家里的祖产还是有些印象的,这是一个家族延续的根本。正因为如此,每个大家族分家,包括祀田和祖宅在内的绝大多数财产,都由长子继承,这主要还是为了保证家族的绵延富贵。
而他父亲已死,如今徐家当家做主的是二叔,不管怎么说,那七成财产都该给二叔,他拿着不合情理不说,也烫手。
长安推辞,徐二郎心里是有些慰藉的。诚如瑾娘所说,有小人在长安耳边念叨挑拨是非,可长安至今能保持本性,谨守本分,面对这诺大的诱惑还会竭力推辞,这就表明他心里还是有底线,有算计的,他终究把事情看得明白,并不是混沌蒙昧的一味的被女干奴牵着鼻子走。
徐二郎心里宽慰,开口又道,“既我和你三叔已经决定将财产分予你,你且收下便是。不管你父在与不在,也不管这个家如今是谁当家,你只要记住你嫡长孙的身份便可。长安,你是徐家的长孙,等我和你三叔老去,这个家终要你来支撑,你几个弟妹还要你做靠山。你要立起来,眼界要宽,看得要远,不可拘束与一地,也不可因为一点财产忐忑难安。你的路还很远,长安,且等十年后,你回首再看,如今这些都不值一提。”
徐咬着舌根觉得有些牙酸,可还是在一旁怂恿眼眶红红的长安,“给你的就拿着,你是个男子汉,别娘们唧唧的哭鼻子掉眼泪。”
徐二郎瞅了徐一眼,徐立马闭嘴不说话了。徐二郎有又道,“府里分给你的财产,由你二婶代为打理。你父亲本就存有的资产,就交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