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反过来一想,又觉得吴氏当时肯定又仓惶又羞愧,觉得无颜见人。
毕竟她当时离开的并不好看,对于夫家人,尤其是几个儿女,她是愧疚的。所以冷不丁碰见上京的小叔,可想而知吴氏的表情肯定跟见了鬼一样。
瑾娘想想又觉得解气,就说徐二郎,“你该早些把这事儿说给我听的。”
“然后呢?”徐二郎问。
瑾娘纳闷,“什么然后?”
“说给你听之后呢,你要做什么?”
我什么也不做,我就是想私下里乐呵乐呵。
可惜这话瑾娘说不出口,因为又想到了长安长平和长乐,她的面上立时泛上忧愁。
“这事儿得瞒着长安他们,他和长平半大不小的年纪,可当时吴氏离开时,他们早就记事了,对母亲的记忆也深。早先知晓吴氏再嫁,两人就失落惊慌了好一场,如今吴氏又产子……这事儿还是得瞒着他们俩。”
至于长乐,瑾娘倒是并不怎么担心,毕竟早先吴氏和离时,长乐确实还小,对吴氏的记忆也有限。她还小孩子家,忘性大,当时不过几天时间就不再提及吴氏,显然已经将那个人忘到脑后。而这些年来,她和长乐倒是处的亲母女似得,长乐倒像是她的大女儿,贴心的就和从她肚子里出来的小棉袄一样。
她自己养大的姑娘,她还是了解的。
长乐虽然有些多愁善感,可性格也很果断,碰上一些事情,她也能当断则断,不会过分纠结忧虑。
吴氏……想必若是听说了她产子的事儿,长乐会不高兴,会抑郁,可也会很快恢复过来。
但即便如此,瑾娘也不想小姑娘不开心,所以能瞒着还是瞒着。
徐二郎没说什么,只“嗯”了一声应答。
瑾娘就又说,“咱们搬到京城,府里人心有些松动,加上又买进了一批丫头,如今府里人心涣散,明日我就好好敲打他们一番,也让秦嬷嬷给他们上上紧箍咒,省的他们私下里乱嚼舌根。”
“可以。”
稍后瑾娘又问及吴氏如今的夫家,以及她如今的日子过得可畅快。
既然知晓了她的消息,总想知道的再多点,也好做到心中有数。
又碰巧她问的一些事情徐二郎都是知晓的——吴氏虽然和大哥和离,可无论如何她也是长安长平的娘亲,徐二郎担心她一时混了脑子出什么幺蛾子打乱了长安长平如今平安的生活和心境,所以之前离开京城时,就特意安排了人在吴氏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