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何谦走到白老夫人面前恭敬地施了一礼:
“晚辈何谦见过老夫人。”
白老夫人并无诰命之身,而何谦是朝廷正五品知府,何谦给她行礼便有些担不得。
只是何谦执的是子侄之礼,白老夫人也就没有阻止,扶了他一把,微笑着说道:
“何大人真是客气了。”
跟白老夫人见过礼,何谦看了一眼白老夫人身后,笑着说:
“自修兄,你也来了?”
自修是白铭文的字,当年还是西山的先生取得,所以何谦知道。
白莲听着何谦说的平静有礼,没有不妥的地方,但是白莲就是听出一股敌对的味儿。
白莲都听出来了,更何况是当事人白铭文,白铭文当下脸上就有些不好看了。
什么叫你也来了?规定着我不能来吗?不就是个知府吗,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
白铭文在心里嘀咕着,面子上也没失了风度,何谦不是没摆官谱么,不是套近乎么,谁怕谁!
“大表哥客气了,阿蓁要是知道了我在大表哥面前居长,铁定回去要数落我的。”
白铭文成功的看到何谦脸上的笑容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硬,哪怕之后他再隐藏的好,动作再行云流水,也掩盖不了那一刻的僵硬。
想到这里,白铭文唇角止不住就上扬了一些。
白莲由白老夫人牵着往前走,心里还在想,看来白铭文也就在卫氏面前吃瘪,在面外也是很强悍的。
知道何表舅的软肋就是娘亲,便说的很是亲昵,外人也听不出什么,只觉得是亲戚之间的话语。
看何表舅刚才的反应就知道,虽说后来何表舅也自然应对过去了,但此刻也定是极其堵心的。
进了冯府,男女席就分开了,白莲一直被白老夫人带在身边,并没有什么机会外出。
于是,白莲又有些泄气,原本以为能寻个机会,如今倒好,自己年龄小,家人自然看紧些,怕出什么意外。
白老夫人虽没有什么品阶,但白家在永州的地位高,所以这整个花厅里坐着的女眷,还是如以往亲近,并没有因为白老爷子致士受到影响。
午后女眷都聚在凉阁里看戏,台上看得戏是白老夫人爱看的,边看的有些入迷,不一会就感觉到身边的白莲扭来扭去。
随后想到这些戏文,她也不懂,在这儿呆着肯定觉得无趣。
便回头招了红缨过来,让她拉着白莲去外头玩,又嘱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