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白莲知道了,也会对今天要跟顾衍讲的话更有把握。
如今挑明了身份,顾衍自然没有再说让白莲留下,白铭文出去的话,而是撩起衣袍坐回了主位上,对着白铭文比了一个请的手势。
随着顾衍的入座,白莲感觉到身上的压力骤减,刚刚总觉得有压迫感,不知是因为他身形的高大,还是因为他气势的骇人。
看着顾衍坐下后,白莲对着他行了一礼,虽说前世今生身份的差距让她心里有不舒服的感觉,但是如今形势逼人,也由不得她矫情。
“顾大人,我随父前来,不过是因为仰慕顾大人为人,所以才敢开口,恳求大人给彭城一带百姓一条生路。”白莲半真半假的开口。
“仰慕?为人?”顾衍看着白莲,微微挑了挑眉,语气了透着质疑。
不是顾衍质疑,就是白铭文在官场已经一年了,也没有听过顾衍的名字,本来就是,白铭文一个朝廷的基层官员,顾衍一个军中的指挥使,本就是两不相干的人,彭城这边又怎么会听说过他的名声。
虽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但白莲这样明显拍马屁的话,白铭文都不知道要怎么接口。
“大人在军中素有爱惜士兵如手足的名声,应该能体会我父亲爱护百姓如儿女的心思,若是换了其他人,我也定然不敢开口的。”
顾衍听了,看了一眼白莲,想从她的脸上看出她的想法,顾衍也知道她不过是依着自己的身份才这样说的,若说是她听过自己的名字,顾衍是不信的,军中的指挥使数不胜数,哪里又能轮的到自己为外人所知。
只是她又凭什么料定自己会对她伸以援手?
“白姑娘高看顾某了,对于彭城的事情,是朝廷的命令,顾某虽是钦差,却也爱莫能助。”
顾衍的话说的十分的清楚,说朝廷的命令,他只是来执行的,并没有更改的权利。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一直没有离开白莲的身上,看着她神色如常,连眼神都没有改变过,顾衍不知道她哪里来的这份镇定的神色。
“顾大人,周朝的山河绚丽,百姓勤恳,瘟疫固然可怕,可是彭城上上下下,有谁惧怕过?有趁着这场瘟疫发财的奸商,也有中饱私囊的官员,百姓们依然没有放弃,将瘟疫的蔓延之势稳住,如果此刻他们知道,他们即将成功的时候,他们的天,他们的朝廷要放弃他们的时候,他们会怎么想?在瘟疫最肆意横行的时候,朝廷没有给他们帮助,现在却要置他们于死地。顾大人,您带过兵,如果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