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晔听白莲说完了朱家的事情,不由得失笑,说道:“我竟然忽略了这么重要的地方。”
祸起萧墙,的确是十分好的计划。
随后陆晔又说:“朱洪能在彭城这里根深蒂固,也不是泛泛之辈,这次一下牵扯了彭城的两个五品和从五品官员,必定会在朝中引起一些浪潮,朱洪能平安到现在,也是朝中有人,到时候案子递交刑部,就不是你能做主的了。”
陆晔说的是实话,白莲一早就想到了,现在听陆晔说起,脸上流露着自信的神色,说着:
“那又如何?如今彭城群情亢奋,相信刑部做事之前也要思量三分,再说了,案子到了京城,稍微施些外力,我相信,严家一定会断尾求生。”
白莲说完,陆晔便定定的看着白莲,目光一瞬间凝重了起来,深邃如渊,漆黑如墨。
白莲的目光刚一接触到陆晔,心跳便漏跳了一下,咯噔一下的瞬间提了起来。
刚刚只顾着说起朱赵两家的事情,以两个人前世的说话模式,便忘了如今的顾忌。
陆晔心中定是怀疑,自己是如何知道刑部与严家的关系,又是如何知道,朱洪是严家的党众。
只是话已说出口,想收回却是晚了。
只能在心中打定主意,以后但凡是跟陆晔讲话,一定要格外的小心。
谁知,陆晔开口并没有问这件事,而是说道:
“记得在锦屏山的时候,我有一个同窗,是宋侍郎宋荣的孙子宋亦宁,当初我记得你对宋家了如指掌,包括对严家的事情,也是十分的清楚,那时我便很好奇,你从未进过京城,也未与他人接触过,怎么知道那么多别人家的隐秘之事。”
陆晔说着一顿,看着白莲的目光带着审视,接口又说道:
“如今朝堂的局势你既口就来,包括这次借助五城巡抚于大人压制朱赵两家,包括刚才的话里,你说给严家一些外力,如果我所猜不错,你口中的外力指的是睿亲王吧?”
白莲继续沉默着,听着陆晔清晰的说着。“这也是我为什么会这般好奇,你竟会知道这般多的事情。”
白莲的指尖有些发凉,对于陆晔的话,她感到了压力,陆晔话里的郑重,让她心中一遍遍的打着腹稿,不知道说什么,且无论说什么,都感觉有些苍白。
“我爹爹时常跟我娘亲说起外头的事情我在旁耳濡目染的听到一些,所以,我知道,并不稀奇。”
这样的解释,白莲自己都有些不信,更何况是陆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