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给于明德敬的酒里是下了药的,再等等吧,药效没那么快过去。”
就在白莲想开口问起,下的什么药,随后脑中灵光一闪,福至心灵的想到了是什么药了,还在庆幸自己的嘴慢,没有说出去。
于是,再开口的话便是:“你是如何知道的?”
白莲不记得陆晔让人去调查过,所以,白莲好奇他又是如何知道的?
记得那时候陆晔一笑,一如前世里惯有的那种笑容,犹如春风拂远山般和煦,若不是见惯了,只怕又会因笑失神。
“她敬酒的时候,那壶酒是在布政使经历胡天硕桌子上拿来了的,离她最近的是按察使,她却舍近求远,必定是因为提前准备好的,她敬过酒后,她用过的那壶酒,胡天硕并没有动过,而是在众人微醺的时候,悄悄的倒掉了。这个情况只能说明,那壶酒有问题,加上你之前听到的那番话,想来是八九不离十。”
陆晔说的清晰,白莲也听懂了,由于那时她一直低着头,并没有注意到陆晔所说的那些细节,想着,就算自己一直看着,也不一定能发现这些细节,陆晔总是这样,蛛丝马迹的事情,都可以推测到他人在想的是什么。
他是这样的敏锐的一个人,心细如发,观察入微。连旁人的一个表情,他都能看出三分道理来。
如此心思,如此深沉的一个人,当初自己怎么就觉得他对自己是纯粹的呢?
就在自己以为天下间只有自己了解他时,他又隐藏了起来,将一切都隐藏,临死都不明白他究竟为了什么!
陆晔说完这番话,并没有看到白莲听到后欣赏或是感兴趣的目光。
只见她表情有些凄迷,似乎沉浸在另一个世界里。
眼睛看着自己,那一双漆黑如墨,清澈似水的眸子泛着幽幽的光,似在看着自己,又似在看着其他。
陆晔就这样静静的坐着,没有打扰她,还是白莲自己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怔愣着看了陆晔许久,随后有些尴尬的咳了一声,之后说道:
“巡防营佥事的位置真是埋没了你,陆侯应该去的地方是刑部或者是大理寺。”
白莲说的是实话,陆晔却问道:“你如何知道我在巡防营?”
陆晔也是今年春天刚升了巡防营佥事,原来也只是个副手,陆晔上次听白铭文说话,连他都不知道,白莲是如何得知的?
“”陆晔总是能从自己的话里挑出遗漏,白莲有些不知如何作答,这件事还是在京城的九德号分号送账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