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铭林朗声笑了几声,揉了揉白莲的头,笑道:“丫头,可冤枉六叔了,六叔这次可是真心的称赞你。”
“这次?”白莲抬起头,微微挑着眉,眉目间都是娇嗔的笑意,故意说道:“合着六叔以前的夸赞都是哄侄女玩儿呢!”
白莲的话说完,白铭林哈哈笑出声来,连着一旁的白铭文和白铭殊也都笑了起来。
“怪不得大伯母那般喜欢莲姐儿,每次来信都要事无巨细的问上一遍,原还觉得大伯母偏心,如今依我看,换作是我,我也要偏心的。”白铭殊含笑说着,他口中的大伯母正是白莲的祖母白老夫人。
白莲听到白铭殊的话,眼前一亮,拉着白铭殊的袖子,央告着问道:
“祖母来信了吗?”
白铭文笑着从袖袋里拿出一封信来,白莲看到后,松开了白铭殊,立马接过那封家书,打开来看了又看。
白莲越看,唇边的笑意就越深,与其说是家书,不如说是给白莲的信,句句都不离问她,就是现在让人操心终身大事的白铭林,都只是被顺道提了几句。
白莲看了几遍后,将信小心的叠了起来,贴身放了起来。
几个大人看到她这样孩子的举动,都不由得笑了。
下午的时候,白莲翻看着书籍,就见到玉竹兴冲冲的进来,走路间似是带着风一般。
“姑娘,杨公子回来了。”
白莲拿着书卷的手一顿,随后便扬起了一丝笑,问玉竹说道:“他现在在哪儿呢?”
“我刚刚看到杨公子去了前院老爷的书房。”
白莲听到后,就放下书卷,举步就往前院行去。
杨青这次出门已经足足一年半的时间了,回来后又在南境滞留了三个月的时间,如今回来了,那么就说明,他把那边的一切都安排好了?
白莲一边想着,已经走到了前院白铭文书房所在的院子。
天气晴朗,阳光和煦,院中的花木怡人,还有几棵桂树参差错落,阵阵飘香。
杨青与白铭文就在院中,正坐在一处桂花树下。
白莲进门的时候,就看到杨青背对着自己坐在石凳上,鸦青色的长袍,罩在消瘦干练的背影上,显得微微有些空荡。
他瘦了。
白莲想着他这一年里在海上漂泊,回来后又马不停蹄的去了南召,这样舟车颠簸,焉有不瘦的道理。
心中暖暖的,便不自觉的想到了他曾说过的话:无论怎样,我都是要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