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青告辞的时候,更是亲自将他送出去王府。
郑王府的兰花尤其出名,各种品种,各色花型的,三月底的时候,他培育的几株君子兰到了花期,便邀了贺庭昀过府品赏。
贺庭昀也是世族大家,前二十多年在京中也是盛极一时,他祖父曾是太子太师,与先太子的关系极为亲近。
后来先太子身故后,贺家便有些失势,贺庭昀的祖父致仕后,贺庭昀的父亲一直都外放,任着六品的官员,没有升迁过。
贺家是世族大家,贺庭昀的父辈因为祖父辈的事情遭打压,家族便有些没落。只是破船还有三斤钉,到了贺庭昀这辈的时候,后辈子孙人才辈出,因为贺家不是仁帝的近臣,一直都未能接近权利中心。
只有贺庭昀官职还算不错,作为礼部右侍郎,正二品的官。
因为严家的人把持着礼部,宁泽江又倚重左侍郎张青山,对与贺庭昀这个右侍郎向来是视而不见的。
贺庭昀也知道自家的劣势,到没有在衙门生什么风波,一直都是低调行事,做事也不抢风头,这才在礼部安安稳稳的待了这么些年。
郑王这些年行事与贺庭昀一致,都是低调的,一个没有实权的礼部侍郎,一个不受宠信的空头王爷,倒也没人关注,原本二人就是君子之交,此时也没人会说出什么。
贺庭昀在郑王府半日,像平时那样只谈花月,不问政事,其实主要是问也没用!
之后,周弘文看着院中春花处处,叹了口气说道:“如今官场没落,进出朝堂的衣冠禽兽者比比皆是,原本礼部尚书宁泽江官声极好,谁又能想到他竟是这样一个心狠手辣,自己的妻儿都能下毒手的人!”
听周弘文说起,贺庭昀也是长叹一口气,语气沉重的说着:“谁说不是呢,我前些时候听了这些消息时,也是不敢相信。”
周弘文倒是不为这些惋惜,而是冷笑一声,说道:“他宁泽江原是白身书生,是申平三十年的进士,与他同年的,哪个有他这般顺风顺水,不过是趋炎附势,扒着严家,又娶了原礼部尚书的女儿才得这般顺遂,他那原配妻子自然就成了他的绊脚石,他混迹官场如何,本王不予置否,只是他这本杀害结发妻子的行径,着实令人不齿!”
贺庭昀与宁泽江的起步不同,对于宁泽江这种靠裙带关系上位的,心中很是不屑。
随后周弘文又说道:“都是本王连累,不然依着你的才能,莫说是张青山了,就是宁泽江也不该居于你之上。”
周弘文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