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德言的婚事是在之后几天定下的,上一世时她嫁的人是郑玄奕,如今郑玄奕早已死在了西北,自然不能再是前世的局面了。
周德言许亲的是郑家的次子,陆晔听到消息后,只是冷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整个三月,他除了上朝,哪里都未曾去过,一直将自己关在荣兴侯府,连陆煜都不见。
三月二十八的时候,御史台的几个御史联名弹劾了黎州的知府,收受贿赂,将朝廷的铁矿给私人开采。
一问之下,才知道黎州的知府姓窦,不是旁人,正是吏部尚书窦世靖的族弟。
此一举在朝中引起了风波,御史台闻风而动,将窦世靖的亲族给扒了个遍,这才发现,原来窦世靖的同姓族人在朝为官者甚多。且大多身居要职。
如今一个事发,剩下的那些也被御史台给扒了出来。有的官声不怎么样,但是每次述职的时候,都是得优。
为此,窦世靖这个吏部尚书也被提了出来。
官员考核,可都是吏部的事情。这么多人被弹劾了贪污受贿,窦世靖哪里能撇干净。
睿亲王心头暗恨,又一边留意陆晔,只见他事不关己的站在一旁,对所有都不闻不问,心中不由得难过。
在下了朝,也顾不上其他,便让人喊住了陆晔。
等所有人都退下后,睿亲王才说道:“晔儿,你还在怨我?”
“不敢。”陆晔面无表情的说着。
睿亲王看着他的样子,知道那天与他说的事情他还没有想通,叹了一口气说道:“晔儿,我知道你心中怨我,可是,我有一点办法,怎么会让你们母子落到这个地步去!”
陆晔皱了皱眉,刚想开口说什么,身边经过一些朝臣。这些话陆晔忍了忍,咽了回去。
睿亲王看着他的样子,便开口说道:“晔儿,跟我一起回去吧,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陆晔抬头看了一眼,睿亲王殷切的双眼,还有眉宇之间那明显的忧愁,他微微低着头,没有说话。
睿亲王看他这个样子,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拍了拍他的肩膀,率先走了出去。
睿王府的书房里,睿亲王与陆晔相对而坐。
“晔儿,本王有三错。一是当初不能许你母亲正妻之位时还越礼做了错事,由着你母亲嫁给了陆子川。二是知道你当初出生的时候,无论如何也该将你接回。三是”睿亲王说着,脸上露出愤恨悔恨的神色,“三是不该在那个昏君提出那个禽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