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只不过不同的是,黄钟公的月洞上写的是琴心,而秃笔翁的这月洞写的则是墨骨二字。
走进院子,院子角落里是一个水池,水池里的水已经发黑,透出阵阵墨水的香气。
黄钟公笑着解释道:“我那三弟每次写完字之后都会来这洗笔,久而久之这水池里的水也就成这样了,我劝了多次三弟也不肯换,让小兄弟见笑了。”
屋内这时候传来一道大笑声,“我这墨池,可是经年累月而成,对我来说就好像是那几架古琴对于大哥一样,怎能换了?”
门帘掀起,走出一个人来,矮矮胖胖,头顶秃得油光滑亮,一根头发也无,右手提着一枝大笔,衣衫上都是墨迹。
黄钟公笑着介绍道:“这便是我三弟秃笔翁,他取此外号,是因他性爱书法,写秃了千百枝笔,却不是因他头顶光秃秃地。这是姑苏慕容氏的客卿西门瓜小兄弟,这次特意来拜访。”
秃笔翁看了李察一眼,皱着眉头道:“姑苏慕容氏?我们跟他平时素来不来往怎么会突然差人来拜访?大哥你可不要被蒙了。”
李察笑着拿出无崖子写的字递给秃笔翁,“家主的意思是想与孤山梅庄的四位庄主结个善缘,所以让我带着礼物过来拜访几位前辈。这是家主吩咐我给三庄主的礼物。”
“字?”秃笔翁有些不懈的拿过字摊开来,随即浑身一震,伸出右手食指,顺着无崖子所写的两个字的笔路一笔一划的临空钩勒,神情如醉如痴,对于李察和黄钟公不管不问。
李察明知故问道:“这副字乃是从一位高人那里求来,不知三庄主对这礼物可还满意?”
“看得出来,写这字的,一定是个书法大家。”秃笔翁恋恋不舍的从字上移开目光,朝着李察道,随即话锋一转,“只是……这位高人是不是与你姑苏慕容氏有什么过节?”
“三庄主何出此言?”
“好吧,那换个问题。你知道这副字写的是哪两个字吗?”
“那位高人说这是草书,晚辈也认不出来。但是那位高人说,他写的是努力二字,还让晚辈好好保管这副字,时刻谨记他的教诲。”
秃笔翁神色怪异道:“我想我已经知道前一个问题的答案了,不瞒小兄弟说,这副字写的二字不是努力,而是……”
“而是什么?”李察连忙追问道。
“傻-逼。”
李察不干了,“三庄主我也没得罪你吧你骂我干什么?”
秃笔翁连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