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好的纸条放在信鸽右腿上的细竹筒之中,然后再次吹响哨子。这一声哨声和前一声截然不同,短促有力了许多,听见这哨声,信鸽好似收到某种信号一般,振翅飞上天空,朝着抗隋关的方向而去。
看见这一幕,李察心中恍然,低声喃喃道:“那院子,果然只是障眼法!”
一想到自己因为这障眼法而耽误了数个时辰的时间,李察忍不住老脸一红,悄无声息地隐入山林,朝着抗隋关而去。
凌波微步全力施展开来,当李察来到抗隋关下的时候,天空中刚好传来一道熟悉的振翅声,他抬头看了一眼,只见信鸽恰好飞入抗隋关中。
“时间刚刚好。”
李察轻笑一声,壁虎游墙功发动爬上城墙,踩着城墙上巡逻士兵的空当跳入了抗隋关中。此时信鸽已经飞至远处,李察抬头看了一眼信鸽飞往的方向,立刻追了过去。
信鸽在天空中一路前行,最终飞入了抗隋关东边的军营之中,看着信鸽降落直至消失在军营中,李察却在军营外停下了脚步。
看着前方戒备森严的军营,他无奈地苦笑一声,“要想潜入这军营当中,看来也不比潜入那院子容易多少。”
观察了一个多时辰之后,李察渐渐发现了两点信息——第一,军营建在开阔地带,四周没有任何建筑,想要从别的建筑房顶跳入军营无疑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第二,军营外一共有三队士兵巡逻,每一队士兵错开,一队士兵巡逻完军营大约需要一刻钟时间,而且军营正门各有八个士兵守着,整个军营只有后方的两个拐角处是盲点,而且持续时间极短。
李察喃喃道:“要想潜入军营,看来只有利用后方拐角处的盲点,但是军营外有人巡逻军营内必然也有。难道说…赌一次吗?”
李察绕到了军营后方,躲在距离军营足有数百米远的一处屋顶上,两眼紧紧盯着远方军营。军营四周围墙高耸,在这屋顶上,根本看不见军营内部的情况。他的眉头深深皱起,心中无比纠结,到底赌还是不赌?
他最终否决了这个念头,“不,不能赌。行百里者半九十,越到了这种节骨眼,越是不能将成与败的决定权交给老天爷,更何况我又不是琯琯那丫头。”
低头看向下方院中趴在地上的黄狗,李察露出一个笑容,“更何况,又不是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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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营外,一队巡逻的士兵一边前行,一边不断看向两边,密切注意着四周的一丁点风吹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