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不小的亏。
身后的蒙古骑兵渐渐靠近，李察扫了他们一眼视线最终落在最中央四道身披袈裟的身影之上。
灵童，般若，无能胜。密宗新任的四大法王来了三个，但最后一个并不是了空，他的身形比了空高大许多，整个人站在那里就好像是一座高山，令人不受控制地想要对其跪拜叩首。
他的脸上既没有面纱也没有黑巾，但是却好像笼罩着一层云雾，令人看不真切他的面容。
李察突然想起了向雨田跟他说过的关于密宗老班禅的传闻，当时向雨田说没有多少人见过这位老班禅的真面目。那时候李察以为老班禅和霍休一样隐藏在幕后，所以见到他的人少之又少，可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这人以幻术遮掩了自己的容貌！
只见老班禅朝着李察双手合十，微笑道：“西门少侠，我该如何称呼你？”
李察装模作样地想了一会儿，道：“叫爹就是。”
“放肆！”
老班禅身旁的灵童和无能胜二人同时怒喝出声，看着李察的眼神充满了怒火。
老班禅却并不气恼，缓声道：“按照江湖规矩，我该叫你一声少侠，亲近些叫声小友，或是直呼你的名字。可你还有另一重身份，三论寺嘉祥师弟之徒。如今我代行密宗班禅之职，嘉祥师弟理应与我同辈，所以我该叫你一声师侄。西门少侠，你说我到底该如何称呼你？”
李察心中咯噔一下，随即恍然，“是了空告诉你们的吧？”
老班禅点头道：“了空师弟来布达寺邀请我密宗共同对付西门少侠和邪王，我深感其诚心，就留他在密宗当了我密宗的明王。”
蒙古大军的后方，一道诵经声突然响起，传至每一个人耳中。李察立刻认出了这是了空的声音。
视线越过蒙古无数将士，只见了空端坐在远处的高台上，双手合十竖于胸前，双目紧闭嘴唇微动。或许是感受到李察的目光，他突然睁开眼和李察对视一眼。
瞧见了空的眼神，李察身形一震，只见他的眼睛空洞而又无神，麻木无比，简直好像是一潭死水。这是一双根本不应该出现在活人身上的眼神！
城墙之下，老班禅的声音悠悠响起，“诸位远道而来舟车劳顿想必甚是辛苦，远来是客，诸位辛苦了。请随我去密宗做客吧。”
话音刚落，只见城墙上一个僧人突然纵身跳下了城墙，紧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城墙上的数千僧人好像下饺子一样，通通跳下了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