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朝着大堂外走去。 身后的蓝衣小厮连忙跟上,当他走过任小姐身旁时,后者突然身子一震,失声道:“等一下!” 胡管事和蓝衣小厮同时止住脚步,胡管事身子一颤转过身来,颤声道:“任小姐,还有什么…什么事吗?” 任小姐并不理会他,走到小厮身前伸手摘下他头上的布帽,黑色的秀发顿时洒落下来,如同黑色的瀑布。任小姐死死盯着小厮,有些不敢置信地问道:“琯琯?” “被你发现了,盈盈姐。”小厮吐了吐舌头,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只见面具下是一张近乎完美的脸,当看见这张脸时,胡管事身子一颤,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圣…圣女。” 如来佛祖在上,跟他一路从曼陀山庄到这西湖梅庄的小厮,竟是阴癸派圣女假扮的!?想到这一路上对小厮吆来喝去的模样,胡管事顿时颤抖得更加厉害了,这要是被剑圣给知道了,不得一剑劈了自己,剁成八块丢进太湖里喂鱼? 李琯琯朝胡管事轻声道:“好了,你先下去吧,这事与你无关,你不用害怕。” 胡管事顿时如蒙大赦,脚步踉跄,跌跌撞撞地走出大堂。等到他离开后,李琯琯才朝任盈盈笑着道:“盈盈姐,我不请自来,你不会怪我吧?” 任盈盈看着眼前的李琯琯,神情有些恍惚,仿佛依稀看见了李察的影子,她摇摇头道:“不…不会。” 此时此刻的任盈盈已经完全乱了分寸,没有了平时那种八面玲珑的本事,就连最基本的客气和待客之道也给忘到了脑后,脑子里,心里只剩下一道身影。 李琯琯见状心中一叹,自从任我行死了之后,任盈盈便带着向问天隐居在这西湖梅庄中,不问江湖世事。这些年来李察虽然从未露面,但是暗地里一直派青衣楼的人守在西湖梅庄四周,保梅庄一份安宁。 这一次她假装小厮进入梅庄,也是考虑许久后才做出的决定,她本想看看任盈盈过得如何然后就走,结果没想到,竟被任盈盈给认了出来。 李琯琯笑着问道:“盈盈姐不用紧张,我来没有别的事,就是来看看你过得怎么样,顺便和胡管事一道,给你送几坛百花酒过来。” 任盈盈笑着道:“我在梅庄中一切都好,每日吃茶看书,莳花弄草,自在得很。” 李琯琯心中苦笑一声,若真的过得好,昔日的日月神教圣姑便不会变成今日的隐居客。论对李察的喜欢,任盈盈不输给柳红颜,绾绾师姐她们任何一个人,但是她的情况和她们都不同,她与李察之间,还有一笔糊涂账。 任盈盈这时开口道:“你哥他,过得怎么样?” 李琯琯冷哼一声道:“一切都好,大权在手,美人在畔,每日花天酒地过得好不快活。” 她看了一眼任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