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谱,英宗朝肯定有人在大肆侵吞挪用。”
翟汝文又说:“去年先灭钟相,又与金国大战,还造了无数兵甲火器。去年的军饷虽只有400多万贯,军费总支出却达到2800万贯,另耗费布料400多万匹、粮食1200多万石、草1300多万束!”
宗泽提醒道:“别处我不晓得,河北那边的军粮,好多都用于战后安置流民了。金人撤离之时,到处烧杀劫掠,无数百姓需要救助。”
“湖南的军粮,也有近半用来救济战后饥民。”种师道说。
李邦彦见内阁风向已经明了,也跟着说:“去年花了2800多万贯,那是在大量打造兵甲、火器、战船。这些东西造好之后,每年维护修缮用不了太多。就像百姓修房造屋,一开头肯定要花大钱,把房子修好摆在那里也值钱,又不是把钱扔进水里听响了。特别是打造战船,整顿旧宋好几处船场,只恢复船场就已花销不小,这些船场今后是可以造漕船、商船的。”
翟汝文看着众人,终于意识到一个严重问题。
他不是张根,他不是太子的岳父。
他也没有很早就投靠大明,资历和威望完全不够。
他唯一能拿出手的,不过是太子座师的身份!
甚至就连李邦彦这个佞臣,也完全可以凭借功劳不甩他,因为李邦彦有串联夺取东京之功。
剩下的几人,柳瑊在四川就投靠朱国祥,而且还是章惇的孙女婿,资历和人脉摆在那里碾压翟汝文。
种师道拥有西军背景,有军队给他撑腰,种氏女还嫁给太子做侧妃。
宗泽在河北坚持抗金,河北系将士就是他的倚仗。
而萧楚,是皇帝、太子跟前的大红人,破例以布衣之身执掌翰林院,接着又从翰林院补入内阁。
算来算去,翟汝文猛然发现,他身为内阁首相,竟只能压住黄裳一人!
李邦彦此时也意识到这种情况,没来由心中一阵狂喜。他庆幸不是自己接任首相被架空,又开始觊觎首相这个位子,他的内阁排名早就已是第二。那么,能不能拉拢其他阁臣,把翟汝文搞下来之后,自己再取而代之呢?
“不如,投票表决吧?”李邦彦迫不及待的牵头做事。
内阁投票,是朱国祥搞出来的,只在内阁无法做出决策时进行。
看似民主,公平公正,其实蕴含着巨大隐患。另一个时空的明末党争,内阁投票制得背大锅,阁臣们拉帮结派排挤首辅,导致内阁成为党争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