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早已趁势跳下马来。
“上庸急报!请平西将军亲阅!”
骑手低沉的嗓音中,自有一股掩饰不住的焦急,他说着话,从怀中已掏出了块牌符,递上前去。
“上庸急报?上庸能有什么大事?”
为首一个卫兵带些疑惑,抬头望望骑手,见那脸上血污斑斑糊作一脸,除了一双机警光亮的双眼,都有些不大看得出本来面目。
卫兵还想出言询问些什么,又先接过牌符凑近了仔细瞧看,接着面色一凝,慌忙让开了身:“兄弟快请!”
那是狼卫的令牌,在骁骑军中人人皆知最为精锐就是狼卫营,不仅因为狼卫骁勇,而是狼卫的身份特殊,由骁骑军主帅亲自提领,那可是侍卫亲兵!
“怎么了?你怎么大白天见了鬼的样子?”其余几个军士围上来问看过令牌的同袍。
那卫兵环绕左右后,低声道:“那兄弟是狼卫营的人!”
主公的狼卫营!
书房内,裴卿呼吸一滞,捉笔的手也微不可查的惊了一抖,那纸上本来工工整整书写的晋楷,陡然间便斜斜的横画了出去,带出一笔浓黑,就像平添了道伤痕一般,将大半张纸上工工整整的内容连累着作了废。
清晨练习笔法是裴卿的习惯,但不知今日怎的,居然自己出了自己的丑!
裴卿皱了皱眉,叹了口气一声,将手中的笔便就轻轻搁在笔架上。
吱呀呀的开门声没有惊动裴卿,沈玉进了门,目光熠熠望着裴卿,毫不避嫌地随时拿起一盏茶灌了起来:“辅机兄,又练笔呢?”
“嗯。”裴卿点了点头,在木案后跪坐下来:“今晨的公文还未送到,闲来无事也只能临摹临摹先贤的墨宝。”
“听说主公在上庸受降了秦王太子,招纳了不少秦兵,不知可否有后续军备送到洛阳?”沈玉也坐下,将腰间宝剑横置在案首。
裴卿搓着长髯,摇了摇头道:“除了第一封军报,洛阳还未收到主公的消息,真让人担忧啊!”
骁骑军七营中,狼卫已经被打残了军制,其余六营各有主将,徐宗文身边的人马多不到哪里去,至于上庸归降的秦兵根本指望不上。
裴卿如今想来心急如焚呐!
现在连继续临摹练笔的心思也都消散了。
“辅机兄未免太过悲观了,”沈玉倒不认为局势太差,他吹了一口气,放下茶盏:“主公睿智,一向能化腐朽为神奇,没有什么能难得倒他的,辅机兄就把你的心好好的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