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陛下出兵的诏书到了?”
张三摇头回道:“应该不是。华福子手中并没有拿诏书,也没有带宣诏的仪仗,他是一个人从后门进来的。”
徐宗文咦了一声,他和桓献容作了个短暂的告别,宽慰了她几句,立刻随张三去见华福子。
见到了徐宗文本人,华福子立刻紧紧抓着徐宗文,马上就跪下,紧接着声泪俱下:“将军!请将军救一救大晋天子吧!”
此言一出,徐宗文瞳孔放大数倍,立刻让张三把门关上,忙追问华福子发生了什么事。
“将军有所不知。前两日,陛下刚任命会稽王都督中外诸军事,会稽王就带着禁军六营将士突然无诏闯宫,带人占据了太极殿,封锁台省,幽禁了陛下……”
华福子连连将前因后果据实以告,徐宗文也是满脸错愕,他没有想到这位皇弟居然胆子这么大!
都督中外诸军事这是重职,可以节制京城内外所驻扎的中兵和外兵,现在禁军十八营已经被徐宗文整编为六营,也就是说兵权都归了会稽王司马道子!
无诏闯宫,控制台省,幽禁天子,专擅弄权!
徐宗文回想起会稽王当街杀死国师孙泰的事情,难不成从那时开始这会稽王就已经准备欲行不轨了?
皇帝糊涂,怎么能把所有的兵权都交给司马道子一个人呢?
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这样浅显的道理都不明白,怪不得被桓温、谢安架空这么多年。
“陛下希望臣怎么做?”徐宗文打开天窗说亮话,直截了当入主题。
华福子看到徐宗文义愤填膺,一副要为国尽忠的模样,立刻直言道:“干爹和国舅已经谋划停当,只要将军去找一个人,会稽王谋逆之事便会兵不血刃而解……”
徐宗文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倒小瞧了这位国舅王恭了!
“你和中贵人好好护卫陛下,要防止会稽王狗急跳墙做出什么伤害陛下的举动,待我召集人马勤王护驾!”徐宗文命张三把甲胄取来,又传令刘裕和一众被裁撤了的老禁军在台城外集结待命。
自从跟随徐宗文南下治水患,修堤坝,老禁军们也都拿了不少钱粮,过了个好年,对徐宗文先前裁撤的埋怨也都一销而空,反而个个心存感念,敬佩徐宗文是一个为民请命的好官。
刘裕又是禁军老将,这些人马虽说没有武器,战力低下,但是在这夜里,一旦汇聚上千人凭谁也不能小觑了这股子势力!
“来人,备马,